夏檸聊被唐寧的一席話說得臉色蒼白,她為了蕭鳳亭勤勤懇懇做得這一切,只不過是她的自私?
“我……”她瞪著唐寧,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并不想承認唐寧說的話,但是,心里有一個聲音卻輕輕地問她: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她難道不是把一生都寄托在i蕭鳳亭的身上,所以才那么害怕他死去,害怕他死后,她無路可去?
她想起很久以前,蕭鳳亭對她說,檸聊,你該找個男朋友了。
是不是,是不是蕭鳳亭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委婉的提醒她,不要再把整個人生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做,這恐怕也是蕭鳳亭對她的溫柔。
夏檸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臉上表情空白,一直沒有意識到的事情,被唐寧一句話給戳穿了。
唐寧看著她神情恍惚情緒激動的模樣,抿了抿唇,收回了眼,轉身往客房走去。
她太累了……急需好好的補充睡眠,反正蕭鳳亭已經答應,她不想再跟夏檸聊糾纏下去。
書房,蕭鳳亭坐在辦公椅上,輕輕地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右眼。
他一覺醒過來,就發現這只眼睛失明了。
失明的感覺十分的不舒服,甚至影響了他身體的平衡。
他想起唐傾那只失去光明的右眼,這算是殊途同歸嗎?
他垂下眼,無聲的輕笑了一聲,失明的怪異感被一種奇妙的甜蜜抵去。
一個星期以后,唐傾出院了。
她身體并沒有好全,但是也沒什么后續可以治療的,整個人病懨懨的,走路也沒什么力氣。
夏景年抱著她,從研究所里出來,帶她回去他的別墅。
副駕駛座上,唐傾蜷縮著,車窗外冷風吹進來,令她覺得涼。
夏景年緩緩駛動寶馬,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冷?”
唐傾嘴唇泛著青色,其實今天的氣溫已經挺高了,只是她現在體質太差,連一點冷都受不了。
夏景年收回了視線,“冷就說。”
唐傾不理他,伸手去按關窗的按鈕,夏景年冷笑了一聲,把車窗鎖住了。
“…………”唐傾轉過頭看向他,有幾分惱意。這家伙,干啥呢?
夏景年把車開了出去,冷風吹了進來,唐傾抖得更厲害了。
他語氣不冷不熱:“你該學會求我。”
“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奴隸,我做什么要求你?”
“傾兒,你總是不聽話,自討苦吃。”他評價道,“你應該乖一點,這樣你也會好過一點。”他說著,緩緩將車窗升上來,擋住了外面的冷風,“只要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讓自己舒服,何樂而不為呢?”
唐傾把凍僵的臉埋進自己的衣服里,她閉上眼淡淡的道:“現在我要為了一件小事求你,以后,是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求你才可以?只有寵物才需要看人眼色過日子,把把我當做寵物,我也沒認你是主人。”
夏景年嘴唇微微勾了一下,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傾兒,你嘴巴總是很厲害,這也是我喜歡你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