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喝了洛南初送過來的湯,又隨著洛南初去花園下逛了一下。
陽光明媚的早晨,一片安靜祥和,她聽著洛南初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現在有人在她身邊說話,讓她覺得舒服許多。
一個人在鳳錦的病房里呆著,看著他昏迷不醒甚至不能自主呼吸需要依靠氧氣罩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會發瘋。
無法明白一個人為什么會任性到這種地步,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命來威脅別人,看著他就覺得喘不過氣。
洛南初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傅庭淵打來了電話,他們這個月就要舉行婚禮,雖然早已經領了證,但是對于這種儀式,傅庭淵竟然很上心。
成家立業了的男人果然不一樣,苦盡甘來,他們辛苦了這么多年,下半輩子不知道要多幸福了。
“你回去吧,”花容笑了笑,看著洛南初猶豫不決的表情,輕聲道,“你不用每天來陪我,我在這里沒問題的。”
陽光下,她笑起來看起來精神還好,洛南初伸出手抱了抱花容,“你覺得孤單的話,一定要打電話給我。”
她也已經令人可憐到這個份上了。
然而她如今,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強撐起無所畏懼的模樣,這一點精神氣,都已經令她精疲力盡。
鳳錦在洛南初和傅庭淵婚禮的那天醒了過來。
冥冥之中,那天確實是一個好日子,不僅唐傾來了,洛南初也結婚了,就連可能一輩子要躺在床上的鳳錦也醒了過來。
鳳錦醒過來以后,身體狀況便迅速的往牛的方向發展,不到一個星期,就從重癥病房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治療鳳錦的老專家面對這樣的鳳錦,嘖嘖稱奇,甚至還懇求鳳錦能簽下合同,要對他的身體進行研究。
一個胸膛中彈沒有自主呼吸的植物人,竟然躺了一個多月,就恢復了神智,甚至原本就在衰竭的器官,竟然也迅速的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平,不,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在醫學上,這簡直沒什么道理可講。
早上,花容從床上起床,打了一個哈欠,進浴室洗漱。
樓下傳來了鳳笙和鳳歌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兩個孩子整天在一起,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花容洗了一把臉,照了照鏡子,又畫了一個淡妝,下了樓。
“花小姐,”管家走過來,笑著將一個保溫瓶遞給她,“這是早餐。”
花容點了點頭,正在院子里挖泥土的兩個小家伙見到她,立刻跑了過來,抱住她的腿,“小花,我也要去醫院。”
“對,我們也要去醫院看爸比。”
“爸比也想我們了。”
“我們也想爸比!”
花容:“……“
鳳錦躺在病床上,正在掐著時間等花容過來給他送飯。
他聽到了門外高跟鞋的腳步聲,還沒高興一下,就聽到了鳳笙和鳳歌的聲音,喜氣洋洋的從外面傳了進來。
他們怎么過來了?
鳳錦還沒有回過神來,門就被撞開了,兩小只像是小炮彈似的沖進來,撲到了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