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被折騰來折騰去，總算是身體穩定下來了。
她奄奄一息問系統，“多少好感度了。”
系統淡定，“八十。”
白薇薇：“才八十，我連命都豁出去了。”
系統不敢吭聲，它一看白薇薇有生命危險，一時沒忍住就去賒了生命延續丹。
結果用不上，白薇薇知道了估計能掐死它。
白薇薇聽到門那邊有響動，立刻閉上眼。
她聽到走路的人，衣物摩擦的簌簌聲音，步伐似乎有些急切。
“還沒有醒嗎？”慕言君的聲音輕輕響起。
白薇薇聽到是他的聲音，呼吸停頓了一會。
慕言君本來已經伸手要去摸摸她的臉，結果她呼吸這一斷續，就知道她醒了。
他手指僵硬在半空，想到她為了逃避他，而寧愿喝下毒酒的樣子，就不敢去碰她了。
慕言君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這么的膽小。
卻甘之如飴。
慕言君坐到床邊，輕聲說：“我知道你恨我。”
白薇薇睫毛一顫。
慕言君裝作看不見，“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喜歡我。”
白薇薇抿著唇，表情有一閃而過的悲傷。
慕言君話語一頓，最終還是嘆息說：“我逼你太甚，奪走你全部東西，讓你變成一個無依無靠，沒有身份的人。”
將她從太后的尊貴位置拉下來。
只是為了成全他禁錮她的自私。
他反過來一想，要是有人敢這么對他，他恨不得殺對方全家。
怎么還可能像是白薇薇這樣，心軟無比，對他只有一退再退。
甚至是，明明有殺死他的機會，卻救了他。
“如果我說……”
慕言君覺得要說出這句話，實在太難了。
“我說……放你走，你會走嗎？”
白薇薇終于睜開眼，她臉色蒼白。
慕言君緊張地看著她，只覺得呼吸都窒息了。
她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我現在就是一個死人，還能去哪里？”
慕言君手指掐著椅子，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我給你重新弄一個身份，如果不當太后，你想當什么人？”
白薇薇有些恍惚，“我還能當什么人？我小時候曾經想過，如果自己是平凡人家的女兒，就不用學習那么多禮儀了，也不用被家里人拘束著哪里都去不了。更不需要，為了家族而頂替姐姐的位置，入宮來守寡。”
慕言君聽了她的經歷，都開始心酸了。
“我也曾經偷偷幻想過，我未來的夫君是什么樣子的……”
“是什么樣子？”慕言君問完，才發現自己咄咄逼人。
白薇薇想了想，“應該是，那種溫柔的，心地善良的，會對我好的男人吧。”
慕言君：完全不溫柔。是善良的反義詞。對她殘忍無比，沒一點好。
他掐著椅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如果這是你的愿望，我幫你實……”
慕言君幾乎說不下去，他抬眼看到白薇薇有些疑惑，又脆弱的眼神。
終于他還是逼自己放手，咬牙切齒說：“我幫你實現，你要走，你要過平凡的生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