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笑了笑，聲音甜美說：“師父，我修煉到第五層了。”
師父說：“才五層，你是不是偷懶了？”
白薇薇：“我沒有啊，師父。”
師父冷哼，突然甩出一道靈力，狠狠鞭笞她。
“才五層，你是單靈根的天才，結丹都沒有瓶頸的天賦，我要的不是普通的修煉速度，而是要快別人百倍知道嗎？”
邊說，那無臉人邊鞭打她。
白薇薇無力趴在地上，畏縮說：“我會盡快修煉到第六層的。”
可是她的眼，冷而狠，似乎心里藏著不甘的仇恨。
站在門里的寧易殊心竟然抽痛起來。
天鴻山到底是個什么地方，她的狠毒，就是這樣一點點被培養起來的。
就像是養蠱一樣。
她后來折磨人的手段，原來都是這樣來的。
寧易殊突然忍不住沖出去，那無臉人不見了，只有她一個人蜷縮在地上。
他突然不敢碰她，好像一碰她就要消失了。
白薇薇卻突然抬頭，冷冷看他，“你是在嘲笑我嗎？”
寧易殊嘴里有些發澀，“我嘲笑你干什么？”
白薇薇冷笑，“我這種自甘下賤，只能匍匐在滅門仇人下搖尾乞憐的人，看著真是惡心吧。”
寧易殊心一震，他眼眶開始酸澀起來。
“你只是自保而已。”
他也是，在她的折磨下，明明那么恨她卻還忍耐著做小伏低，何嘗不是在自保。
他們何其相似。
白薇薇聽到他的話，止不住的委屈從眼里冒出來。
她眼睛水汪汪，嘴里卻倔強地放狠話，“那老不死，不，是整個天鴻山，我遲早有一天將他們都踩在腳底，我要忤逆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這么惡毒的話。
卻說得那么可憐而悲慘。
寧易殊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厭惡她。
甚至是……心疼起來。
他忍不住蹲下去，伸手將傷痕累累的她抱入懷里。
“你會的，以后你會將整個天鴻山都踩到腳底。”
是的，以后她會變成元嬰強者，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她。
她走到哪里，都美得風華絕代，沒有人敢欺負她。
白薇薇聽到他的話，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她將臉埋入他的懷里，不肯讓他看到自己哭泣的一面。
“我會很厲害的。”
她像是遭遇滅頂之災的孩子，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就拼命催眠自己，自己能獲救。
寧易殊也不知道為何，鼻酸起來，“你很厲害。”
明明他那么討厭她。
也知道她本性惡毒而狠辣。
可是這一刻，他抱著她痛苦不安的身體的時候，卻沒有一絲怨恨的念頭。
突然懷里的她消失了。
寧易殊一驚，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他四處找起來。
旁邊傳來了一堆無臉人在說話的聲音。
“師姐突破了，十四歲筑基成功，五十歲結丹，簡直是天才。”
“是啊，師父可高興了。”
“當然高興，師父雖然是元嬰，但是大限已到，現在秋白師兄跟薇薇師姐都結丹，我們天鴻山后繼有人。”
秋白……
寧易殊皺眉，走過那些無臉人。
突然他眼前一亮，所有黯淡的顏色都煥發了生機。
她從長廊那頭走來，淺藍色的薄紗長裙，膚如凝脂，長發垂到腰下，每走一步路都聽到細碎的鈴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