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亮了一下，卻很快就撇開眼。
“走吧。”
他轉身剛要走，一只柔軟的手就牽住他。
季永川腳步一頓，沒有甩開，畢竟還需要裝作溫柔好哥哥去騙人。
街道人來人往，有人在街邊燒紙錢。
對白薇薇來說，約會就是看電影喝咖啡吃飯什么的。
反正流程來一套總是不會錯的。
“我們去看電影吧。”白薇薇提議。
季永川笑著說：“好，你看那里有電影院，我們去買票吧。”
白薇薇抬頭一看，總覺得這個十字路口旁邊的電影院，有些灰暗。
就是旁邊都亮堂堂的，就它灰頭土臉。
季永川拉著她去買票，看到前面人多，他說：“你先等著，我去買票。”
白薇薇笑容已經開始僵硬了，但是為了維持自己傻白甜的人設，愣是裝作啥都沒有發現目送他離開。
他一走，白薇薇就慘白著臉問系統。
“統子，我怎么覺得這些人個個都畫著殯儀妝？”
系統：“這電影院在戰爭中被轟炸成渣了，這里的排隊的，都是那個時候死在電影院里的人。”
白薇薇覺得自己該冷靜。
“季永川呢？”
系統四處看了看，“哦，他好像在慫恿那些鬼來吃你，然后他來個英雄救美，你好感度蹭蹭往上升。”
白薇薇：“唉，愛上一個渣男，真是桑心。”
突然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姑娘，你踩到我的東西了。”
白薇薇僵直著脖子回頭看，就看到一個眼眶流著黑血，猙獰可怖的鬼站在她后面。
……大腦炸裂，雞皮疙瘩冒起。
白薇薇發現自己竟然還能堅持住淡定的人設，冷靜問：“我踩到你什么東西了？”
鬼：“眼珠子。”
白薇薇面無表情，艱難將自己的腳移開。
就看到自己腳底，一顆圓溜溜的眼珠子出現。
白薇薇：“……”
鬼彎身，雙手亂摸，在找自己的眼珠子。
白薇薇很想跑，卻發現自己腿軟跑不動。
眼看那鬼手要摸到她的腳，她牙酸說：“左邊點，左邊。”
鬼摸到自己的眼珠子，塞回眼眶里，他露出個無牙的笑。
“姑娘，你真好心，你看我只有一只眼睛，你能送我一只嗎？”
白薇薇：“……”
她拒絕……拒絕麻的，她該跑。
雖然理智上白薇薇非常清楚，自己就該站在原地被鬼虐一波。
好讓季永川的計劃成功。
但是她撐不住，她自小就怕這些玩意。
能跟季永川表面笑嘻嘻，心里mmp已經就是極限了。
她轉身剛要跑，卻發現自己腿動不了。
那個鬼桀桀笑起來，伸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力氣大得嚇人。
它一只眼珠子紅得可怖，腐爛的手指慢慢用力。
白薇薇感受窒息的痛苦，她張著嘴連呼吸都被剝奪了。
最痛苦的不是痛苦，而是面前這張臉……多久沒有洗了？
那黑洞洞的眼睛，那臟兮兮的青灰色皮膚，那爛到能聞到臭味的。
不行了，她要吐了。
白薇薇被掐到要直接飛升的前一秒，頭昏腦脹間，她突然想到小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