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膚上，淡淡的無色痕印，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紋路。
上面充滿了各種驅使的命令。
其中包括，殺鬼的力量。
季永川冰冷的表情終于變了，他手指出現幽藍色的火焰。
然后整只手，狠狠拍到她后腰的咒印上。
了無生趣的白薇薇軟軟趴在地上。
鬼火遇到咒印，開始將咒印撕扯出來。
白薇薇驚顫了一下，似乎有些惶恐回頭看他。
季永川很快就將那個咒印給撕扯到自己的手指上，他看仔細后。
才發現上面，竟然有驅使殺鬼的命令。
其余的印記有些模糊，但是季永川也能猜測這張符咒印到人身上，會造成多可怕的操控后果。
白家人，會很多驅使的咒符。
而驅使人，也是其中之一。
這個東西，怎么會在她身上？
季永川愣愣看著，手指不自覺松了。
白薇薇立刻推開他，急匆匆從地上拿起衣服披散，就往門口跑去。
可是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鎖上，不是她能打開的。
她神色從悲傷到絕望，身后，他緩緩走來。
白薇薇順著門板重新坐到地上去，她滿臉淚水的痕跡，頭發都粘到臉上，看起來特別可憐。
季永川來到她面前，身材頎長無比，他垂眸看她，眼里都是不敢置信。
“薇薇，你后腰是什么？”
白薇薇警惕看著他，眼里沒有柔軟的愛戀，只有倔強的冰冷。
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施暴者一樣。
這個眼神刺痛了他。
季永川一下就蹲下，單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純黑的眼眸里都是煞氣。
“你怕我了？還是憎惡我了？”
白薇薇抱著衣服，縮成一團，不肯看他，也不敢哭，就這樣低著頭，防備著他。
季永川只覺得她這個姿態，比恨他都要讓他難受。
他伸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害怕倉皇的眼睛，她抿著唇，渾身顫抖著。
季永川眼里閃過一絲悲傷。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睫毛幾乎挨到一起。
他冰涼的氣息，讓她畏縮地想要退開。
可是身后就是門，根本無處可逃。
她就是只可憐無助，被獵者逼到末路的小動物，怕得一直抖。
“薇薇。”他眼里出現一抹濃重的悲哀。
白薇薇不吭聲。
他再次呢喃問她：“是白文操控你嗎？”
白薇薇眨了一下眼睛，想要張嘴，卻想到什么，沉默回去。
季永川心里涌上來一絲沮喪，更多的是憤怒。
“是他控制你嗎？”
如果不是白文控制的，那么她腰上為何會有白家的驅使符印？
“只要你說一句，你是被操控的，我就相信你。”
季永川這句話，接近懇求。
他實在太需要她的正面回饋了。
白薇薇猛然抬眼，眼里都是憤恨，她突然伸出雙手，不顧一切去掐他的脖子。
季永川沒有反抗，詭異的黑眸，怔怔看著她。
白薇薇用盡了力氣，可是他的脖子冷硬無比，就跟石頭一樣，根本掐不動。
她咬牙啟齒，聲音嘶啞得含糊，“尼……混蛋……”
又慘又可憐，說的就是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