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酒吧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加上燈光閃縮，酒水迷人。
這一組合，將人的戾氣都給激發出來了。
臺下的人紛紛擼起袖子，紅著眼就沖上來，要將賀南西這個囂張的小子打趴下。
賀南西本來就心情暴躁陰郁，被這些人一激，抬腳就猛踹，一個接著一個被他踹下臺。
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白薇薇對系統說：“這雙腿，也太厲害了。”
系統翻一下資料，細扣一下細節，“嗯，他長年學習跆拳道，一生氣就喜歡用腳踹沙包。”
所以他踹人的姿勢，是將人當沙包踢了。
白薇薇：“……以后我要是不小心露餡，或者是虐得他不高興了，會不會被他當沙包踢。”
系統：“沒關系，打是親罵是愛，感情深踹兩下，踹一踹，好感度就升了。”
白薇薇：“……”
以后想跟系統感情深，能不能踹它幾下？
賀南西再牛，雙腿也無法敵過這么多人的群毆。
有人直接拿著酒瓶子狠狠砸到他身上，這個方向，會砸到白薇薇。
賀南西眼瞳一縮，有些狼狽側身躲開。
卻避不過另一個人的拳頭，他的臉被狠狠打了偏了一下，血腥味頓時在嘴里彌漫開。
賀南西面無表情，腳一彎起來，膝蓋砸到那個打他的人的腹部，一下就將人砸趴下。
可是他臉上的口罩掉了，露出他那張帶著少年氣的俊美容顏。
有些人覺得他眼熟，“長的那么像賀南西？”
“誰啊？”
“人渣歌王啊，就是那個吸毒約炮還仗勢欺人的爛人。”
“……確實像，真的是他的話，怎么還有臉出來逛？”
賀南西表情僵冷，他很想裝作無動于衷。
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
甚至連白薇薇推開他，從他懷里離開。
他都沒有阻止。
他腦子無法壓抑，一下就回到最后一次上臺的時候。
當他剛剛開口唱歌，下面的人就傳來噓聲。
他忍著恥辱，打算將歌曲唱完。
可是讓他滾下臺的人越來越多。
一個曾經是他的鐵桿粉絲的女孩子，拿著鮮花跑上臺。
他以為自己還有支持者，剛剛要露出笑容。
那個女孩子將鮮花扔開，伸手就將一個臭雞蛋砸到他臉上。
“人渣，你怎么還有臉上臺唱歌，曾經粉過你簡直是我的人生污點。”
那顆雞蛋，將他徹底砸懵了。
也將他的自信心徹底砸沒了。
而現在好像是那個時候的場景再現。
臺下的人紛紛投來鄙視的眼神，一個通知一個。
“喂喂，來看人渣啊，就是那個賀南西。”
“娛樂圈那個？以前還喜歡他的歌呢。”
“臥槽真是他啊，還以為新聞抹黑呢，看他這個樣子，就是個人渣樣吧。”
那些人譏諷的嘲笑，就像是浪潮一樣。
讓賀南西死死抿著唇，雙手也忍不住插到口袋里，用力攥著。
陰狠的眼，閃過幾絲無措。
雖然背脊挺得筆直，可是肌肉卻一直在顫抖。
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面對眾人的指責，只能呆呆站著，不敢反抗。
在別人的嘲笑中，他想逃，卻挪不開腿。
突然一聲清脆的怒喝響起來，“你們才是人渣呢，臉丑心毒腦子蠢，兩條腿走路，空有人的樣子，就沒學到人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