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化的妝容很好看。”
她笑起來，笑容盈盈，像是窗外那棵老梅樹，枝頭新開的花朵兒。
容貌誤人。
戚遲木垂眸，呼吸都不順，她身上的味道。
總讓他想起死亡的感覺。
太過深刻了，反而特別敏感。
他輕聲說：“表妹如果想要畫花，我現在給你畫一朵吧。”
白薇薇立刻規矩坐著，有些興奮。
女人都愛美，特別是跟別人都不同的美麗。
戚遲木對于她的喜怒無常還是知道的，現在可以說漂亮。
待會可能就會生氣地讓他去死。
戚遲木拿來了顏料，都是植物研磨出來的，也可以用在臉上。
他低頭，輕聲說：“好了，抬頭。”
白薇薇乖乖抬頭，她瞪著眼睛看他。
滿眼都是他的影子。
讓戚遲木忍不住說：“閉上眼。”
白薇薇立刻閉眼。
他表妹什么時候那么聽話了？
戚遲木在她閉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消失了，眼神也陰沉起來。
然后他輕巧在她眉間，畫了一朵梅花。
她依舊仰著頭，沒有睜開眼，安靜而漂亮。
戚遲木愣愣看了一會，才退開幾步，說：“好了。”
白薇薇第一時間，找了鏡子來看，左顧右盼。
她對系統說：“感覺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系統：“醒醒，你看看負四十五的好感度吧，我們身后有好幾十只狗呢。”
白薇薇：“這花就是為了我而生。”
系統絕望抱頭，“狗狗狗……”
白薇薇回頭對戚遲木說：“好不好看？”
這是自己自戀完了，還要強迫別人來贊美她。
戚遲木平靜說：“漂亮。”
一點誠意都沒有。
果然白薇薇冷聲哼了一下，然后才勉強露出一個友好的表情。
“那我走了，表哥。”
說完，依舊腳步急促，背影無情，就這樣消失在門外。
戚遲木無動于衷坐著，然后重新拿起筆，開始抄書。
抄了幾頁，發現心煩意亂的。
然后他放下筆，又看到她抄的幾頁亂七八糟放著。
他拿起來一看，字丑得……好礙眼。
戚遲木忍著氣，將紙給放在自己放書的柜子里。
然后又坐了一會，發現心依舊難以平靜。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
屋子里還有另一個人的香氣，他突然起身，推開窗。
冷風將屋子里的味道都吹散了。
終于好點了。
戚遲木又想，白薇薇到底有什么目的。
上輩子，并沒有這一出。
他思考了一會后，才重新拿出信紙，然后試著臨摹了幾次。
終于寫出白家庶子，也就是那個前幾天想要喂他虎狼之藥的少年，白知名的筆跡。
他要白知名，付出代價。
戚遲木寫完了信，又通過一些手段，寄給了城東李家的小妾。
白知名跟那小妾不清不楚了一段時間，李家家主是強盜出身，為人殘忍可怕。
但是可能是報應的原因，滿屋子女人生不出一個兒子。
而那小妾，年初生了一個兒子。
讓李家家主高興得宴請全城人三天。
戚遲木卻知道，那個孩子，是白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