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還有針的傷口,如果針有毒。
她這么不管不顧來“咬”他。
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是告訴別人她是騙人的嗎?
聰明又天真幼稚。
惡毒又壞得坦蕩。
白薇薇似乎還想要費力睜開眼,睫毛顫抖得厲害,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雪無痕將她放回床上。
他在她昏迷前笑著說:“我保住你的身份,讓雪無痕不知道你的身份,不過以后你就要叫我主人,這個交易成否?”
白薇薇呼吸漸漸平穩,已經徹底昏迷了。
而雪無痕將被子扯過來,給她蓋上。
他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一臉笑意看著白薇薇。
他看了一會,語氣漫不經心起來。
“也不知道以后你知道你師傅,是個實打實的偽君子是什么表情,真是期待。”
期待她崩潰的那一天。
白薇薇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舒暢。
她說:“好感度動了沒有,統子。”
系統:“不要妄想套我的話,我不會說的。”
套話失敗的白薇薇,完全沒有慚愧的表情。
她說:“雪娘娘腔呢?”
系統:人家除了名字娘,剩下的地方沒有一個娘的。
它轉頭去看了一眼男主,才說:“裝模作樣從外面趕來。”
白薇薇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她說:“好感度漲得不理想啊,都還沒有零。”
負好感度,只有在零,五十,一百的時候響起提示音。
現在為止,她一個提示音都沒有收到。
雪無痕真是一塊難啃的黑心爛石頭。
怎么有人能變態得這么直截了當。
白薇薇打了個哈欠,然后起身,將暗器的書籍,還有那些針都給拿出來。
然后她頭發也不梳,鞋子也不穿,直接將房間都砸爛了。
砸完了,她光著腳坐在桌子上,拿著針,狠狠地往床邊的一株海棠花甩過去。
好似跟誰有仇一樣。
她滿臉寒霜,眼神狠戾,眼眶卻發紅,帶著幾絲委屈。
雪無痕走入門的時候,就看到少女一只腳垂到桌子下。
雪白的腳踝,掛著鈴鐺,隨著她的動作而叮鈴作響。
她裙子凌亂,長發披散到腰下,手指拿著針,惡狠狠地往花那邊扎去。
明媚粉嫩的臉,天真帶著歹毒的怨恨。
雪無痕故意踩重了腳步,白薇薇立刻回頭,臉上的狠戾來不起收起來。
她手里的針,已經本能甩到他身上。
雪無痕卻淡然抬手,抓住她甩過來的針,眉頭皺起,“怎么了,薇薇?”
白薇薇看到是雪無痕,臉上閃過驚慌,她眼里的戾氣被不安替代。
然后她立刻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語氣裝起天真稚嫩起來。
“師傅,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呢。”
說完,她跳下桌子,鈴鐺聲跟著響起來。
她也不該滿屋子的狼藉,直接沖到雪無痕的身前,笑嘻嘻說:“師傅,你又給我帶來什么好東西嗎?”
雪無痕看她這個樣子,連衣服都穿不好。
他慈愛溫柔地伸手,將她的衣服給扯正了,一臉父親看女兒的寵溺。
“怎么,心情不好嗎?誰欺負我的小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