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發出去后,半個鐘內會有人來救援他們。
顧南黎知道半個鐘頭應該足夠了。
他摸了摸白薇薇的頭發,輕聲說:“我覺得那個船員不太對勁,我去看看。”
白薇薇沒有異議,她離開他懷抱,然后抽出刀子,冷聲說:“我去吧。”
顧南黎單手按住她的肩膀,“我比較有經驗,如果有詐我會喊你。”
白薇薇抬眼看他,眼里閃過一絲明顯的擔憂,然后她別開眼,“嗯,去吧。”
顧南黎點頭,然后轉身,臉上卻露出一絲陰沉的笑意。
船只有兩個船員,但是都是老手。
這是徹底的走私黑船,如果遇到硬茬子就認真運貨送人。
如果遇到軟點的,直接殺了搶劫。
都是爛到底子里的社會渣滓了。
顧南黎走船后,在甲板上看到船老大跟船員。
船老大有些尷尬,立刻起身說:“對不住了,大兄弟”
顧南黎清秀好看的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不,是我對不住你。”
說完他抬手,干凈利落給他一槍。
槍聲像是滅音過的,被海潮聲給遮蓋住了。
船員反應回來,剛要驚恐大喊,一顆子彈已經已經射穿了他的頭顱。
解決了兩個人,對顧南黎來說不過就是抬手,又收回手的一個順便的舉動而已。
他殺完了人,平靜無比看著海浪的朝向,然后看了一下天氣。
不會下雨,應該也不會出現海上高浪。
這種天氣剛剛好。
顧南黎熟門熟路地走到船員放置武器的房間。
一箱子的槍械,還有雜七雜八的武器。
很多應該都是殺人滅口后搶劫來的。
顧南黎沒有多看幾眼,這些對他來說跟辣雞無疑。
他伸手找到了一個小型炸彈。
這個玩意,能將船榨出一個大洞,卻不會將范圍波及白薇薇那邊去。
他將炸彈的包裝拆開,然后放置到船底板上,然后表情淡定地抽出一根煙來。
是女士香煙。
這是給白薇薇準備的。
在旅館的時候,他給她找衣服的時候,順帶在旅館柜臺拿走的全新香煙。
他不吸煙,可是卻愿意縱容她。
她煙癮也不大,偶爾才抽一根,對她并不會造成嚴重的健康隱患。
而且顧南黎不得不承認,她吸煙的慵懶迷離模樣。
該死的漂亮優雅。
甚至誘惑無比。
顧南黎點燃了煙,如果遲疑了一下,將煙放到唇邊吸了一口。
他從來沒有吸過煙,對于自己的健康,他自律到病態的地步。
就連女人都沒有玩過,更不說煙了。
除了酒,因為他失眠。
顧南黎只覺得嗆死人,他忍不住捂嘴咳嗽。
有些狼狽地將煙扔到棉花芯上,點燃了炸彈。
接著他才邊咳嗽,邊往外走。
這東西,她竟然能吸得那么好看,是怎么辦到的
炸彈引爆的時機剛剛好。
他走遠了,就驟然炸開,水涌入船艙,很快這船就要沉沒了。
顧南黎上下打量一下自己,覺得還不夠慘。
要賣慘得真的慘絕人寰才成。
他沒有猶豫,拿著槍對著自己的小腿處,尋好位置開了一槍。
子彈非常順利擦過他小腿,一個嚇人,但是只是沒有傷及骨頭經脈,基本血停了就沒有大礙的傷口出現。
顧南黎冷冷笑起來,眼眸深沉而帶著陰森的流光。
此刻的他邪而精致,蒼白的臉出現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卻又俊美得毫無瑕疵。
“如果這樣你還不動心,我就不給你機會了。”
牢籠都已經準備好了,四面都是海,建立在懸崖上的城堡。
就等著關個公主了。
她不動心,他就變成惡龍關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