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摻著說，時間過那么久了才能知道。
就算真知道了，他死不承認就成了。
白薇薇終于動搖了，她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在遲疑，也在思考。
可是顧南黎卻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他邊輕聲說自己可憐，邊親吻她。
吻著吻著，禽獸不如的事情就干上了。
白薇薇被他壓住的時候，臉上出現一絲掙扎的怒意。
可是啪嗒一聲，顧南黎眼里的淚水說掉就掉。
他吻著她，眼淚都落到她臉上了，“你以后要是離開我，我抽屜有你那把銀色的小槍，你拿出來殺了我就能走了。”
白薇薇說不震驚是假的。
好好一個狠角色的大男人，怎么哭成慫包？
這反差大得讓她覺得是不是又穿位面，換攻略目標了。
可是顧南黎邊哭……邊繼續將禽獸不如的事情進行到底。
他的力氣甚至很大，雖然說得可憐，可是他心里那種瘋狂，那種被拋棄的怒氣并不少。
但是他都忍下去了。
他發現，只要她在就成，剩下的其余一切他都能忍。
她恨他，騙他，不愛他都能忍。
唯獨不能忍她逃跑。
他的動作無法控制粗暴失控起來，裝的再可憐也是裝的，一旦涉及到這個他就無法自控了。
她身體的氣息，柔軟的皮膚還有她略帶寒涼，卻依舊清澈的眼睛，都在引誘他走向無法回頭的深淵。
白薇薇被他弄到疼，忍不住低聲說：“你松開我。”
顧南黎卻深深看著她，一股炙熱的火焰從身體燃起。
他咬著她的唇，深深吻著。然后猝不及防沉入她的身體里，他聲音終于破碎起來。
“不放，放了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只有感受她溫熱的身體在自己身下，還有她指甲抓破他手臂的痛楚，才能真的肯定她是真實的。
顧南黎眼神激動而狂喜起來，但是聲音卻充滿了脆弱的顫抖。
“你還活著，還活著。”
那種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活著的人還活著。
顧南黎所有疑惑都變成了感激。
白薇薇呼吸凌亂，她皺眉看他，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摸了摸他的臉，可是又有什么疑惑讓她遲疑了。
她想要縮回手指，可是顧南黎卻抓住她的手摸著他自己的臉。
他輕聲說：“別恨我，薇薇，求你不要恨我了。”
凌亂而溫熱的接觸交纏，明明那么粗暴用力，可是他的眼神卻顯得那么可憐柔軟。
好像那個藏在這個男人內心最深處，最無力的那個飽受虐待的小孩子終于走出來。
他甚至放棄了所有，只是求她能軟下心來。
不要氣他，也不要離開他。
白薇薇眼神從復雜的冷漠，終于一點點被軟化。
她突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汗濕的頸邊，感受到他瘋狂加速的心跳。
“顧南黎，我想恨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體肌肉已經部僵硬起來。
可是她淡而柔的聲音卻貼著他的耳邊響起，“卻恨不起來……”
顧南黎沉默一會，才聲音斷續說：“你信我，我沒有殺他們。”
他像是說謊不及格的笨蛋，竟然罕見心虛起來。
白薇薇沒有吭聲，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聲糾纏響動著。
就在顧南黎還在想怎么抹平自己過往的一切的時候。
他突然聽到她說：“嗯，我信你。”
顧南黎身體的顫抖停止，劇烈的狂喜讓他瞳孔緊縮了一下，然后他突然熬不住一樣，眼前一黑。
不等白薇薇反應回來，他已經靠在她身上暈過去。
白薇薇：“？”
然后她一摸他的臉，發現他唇邊都是血。
深深沉默了好一會，白薇薇才爬起來穿衣服，然后去叫醫生。
醫生來了之后，戰戰兢兢又是搶救，又是檢查。
最后臉色有些難看說：“身體底子太虛了，這段時間又日夜不休不眠繃得太緊，本來先前養的一點底子都糟蹋光了，必須好好修養。”
白薇薇看著一臉慘白的顧南黎暈著，她無奈抽出一根煙，然后淡然說：“你直接說他腎虛過度，死在我床上得了。”
唉，這個位面的被攻略目標。
身體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