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溫柔念著念著，感覺自己在念催眠曲。
她打了個哈欠，靠著床邊的支撐柱子合上眼。
這個身體，睡覺時間真是準時。
白薇薇也不怕寧九墨對她干什么。
畢竟要是不刺激他，他比一只溫順的貓咪都安靜。
果然看到白薇薇靠在床邊睡著了，寧九墨呆呆看了許久，然后他笨拙的腦子，閃過一絲靈光。
她睡了。
她沒有被子，會冷嗎？
寧九墨眨了眨眼，偷偷起身，寬松的褻衣散開，露出白皙的鎖骨，除了瘦點，毀了半邊臉。
他的一切都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這么多年的虐待折磨，也沒有讓他眉目間那抹風華消失。
這也是皇后哪怕看到他毀容了，依舊越來越看他不順眼的緣故。
寧九墨起身后，有些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辦。
他拉著被子，企圖裹住她的身體，可是試了一次。
被子卻落下了。
裹不住。
寧九墨奇怪地再次扯了一下被子，企圖再次將被子蓋在白薇薇身上。
他非常小心，可是被子的移動，然后白薇薇一下就栽入到寧九墨的懷里。
他只聽到自己胸膛嘣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落入心湖，不斷激起波蕩的漣漪。
寧九墨呼吸一窒，動也不敢動。
白薇薇的臉貼著他的胸膛，呼吸聲平穩無比地吹拂在他胸前的皮膚里。
他臉突然紅了，不知道是不是憋紅的，他拖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然后就這樣不敢動，讓她躺在自己懷里睡覺。
就像抱著個大寶貝一樣，他傻乎乎地虛虛用手環著她，也不敢用力。
生怕她醒了就不給他抱了。
這個姿勢維持很久，久到他身體都發麻了。
所以等到寧九墨的毒性褪去，腦子重新恢復清醒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像是一個大弱智，手腳麻木得跟有萬千根針在扎他。
而他懷里，竟然趴著一個……細作。
寧九墨已經將白薇薇當作細作了，不然能對他這么好？
他低頭一看，看到白薇薇睡得香甜，淺粉的唇貼著他胸前的皮膚，像是一個糯糯的吻，不知羞恥貼著他。
寧九墨眼里純真的傻氣，慢慢被陰寒的冷意覆蓋著。
他腦子還有些混亂。
今天相處的畫面，殘缺破碎著襲來。
他瞇上漂亮的眼睛，不見一絲鹿性的純潔，只有不見底的黑暗。
那些太監。
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看來他殺的人還不夠多，不然怎么能欺辱他至此。
而且，就算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宮女，是臥底在他身邊，等著抓住他錯處的。
在他沒有點頭前，也不該任何人來欺辱她。
寧九墨不知道自己被影響了幾分。
他腦子甚至出現了一個荒繆的想法，就算要欺負也是他來欺負才對。
這是什么傻里傻氣的想法。
寧九墨很快就壓在這種愚蠢的想法。
這么微不足道的小宮女，沒有用了就殺了。
哪里需要他花費寶貴的時間，來欺負她？
寧九墨本來要推醒白薇薇的，可是手剛剛放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