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如果做成了。
她正式入了皇后的眼,以后的婚事經過皇后過眼,肯定是最好的。
到時候每個人都要羨慕她。
白衣女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那些侍女沖過去,其中一個拿著匕首,已經狠狠往寧九墨的手指上砍去。
寧九墨連忙護著食盒,飯菜撒了可怎么辦
那匕首已經貼到他的手掌上,就差一點,別說手指,手掌都要被砍下來。
一根燒火棍卻驟然,兇狠,利落地將那個拿著匕首的侍女手腕上敲下去。
骨頭碎裂的聲響,驚心動魄。
侍女發出一聲慘叫聲,她整個人疼到往地上一滾就起不來了。
白衣女一驚,立刻抬頭向前看。
卻看到一把油紙傘,雨水濺落而下,傘下一個嬌弱纖細的身影,在雨水里亭亭玉立。
她半邊臉從傘下露出,白皙的皮膚如雪,唇不點而艷,人如海棠花般嬌艷清麗。
白衣女自認為自己外貌出眾,竟然能看到另一個比她顏色更好的女人。
然后白衣女突然看到,那嬌弱得一陣風就能刮跑的女人。
手里竟然提著一根木棍
白薇薇舉著傘,手里提著木棍,一臉冰冷。
“殿下,雨下的大了,奴婢來接您。”
她平日里不曾稱呼自己為奴婢。
今日在別人面前,她給足了寧傻子面子。
寧九墨不懂什么面子不面子,他眼紅了一下,帶著可憐的難過。
“阿薇,飯撒了。”
菜盤子都移了位置,幾樣菜撒出來。
寧九墨抱著食盒,站在凄風苦雨中,凄涼得像是討飯的小乞丐。
說不出的惹人同情。
白薇薇慢慢走過去,侍女們被她那利落的一棍子給嚇到,都紛紛后退幾步。
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的人,反而是最膽小的。
這是個奇異的畫面,一個嬌弱的女孩舉著一把油紙傘,從雨水里漫步而過。
明明一派該死的優雅脆弱的模樣。
偏偏她手里卻提著一根燒火棍,帶著騰騰的殺氣。
白薇薇來到寧九墨面前,舉起雨傘,遮到他的頭頂上。
寧九墨睫毛顫了一下,抱著食盒不放,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了,都不太敢看她。
白薇薇嘆息一下,“沒有奴婢,殿下是不是又要被人欺負了去。”
寧九墨這才委屈涌上心頭,他薄唇抿著,輕聲說:“阿薇,我不喜歡她們,她們兇。”
白薇薇了然點了點頭,“嗯,殿下不怕,我們比她們還兇。”
說完,白薇薇讓寧九墨拿著雨傘。
然后她袖子一擼,臉上嬌弱的模樣變了,她拎著燒火棍,露出一抹禮貌善良的微笑。
“不知道有客來訪,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說完,她動作非常淡定,非常狠絕地將一個距離她最近的侍女敲了頭。
她還是留了力氣,不然腦漿崩裂都可能。
白衣女臉色慘白,“你要干什么,我爹可是宰相,你不要命了嗎”
白薇薇一路走過來,一路跟敲西瓜一樣,將那些侍女都敲得血淋淋躺倒一地。
她看了一眼白衣女,拎著滴血的燒火棍,笑得友好,“原來還是貴客啊,那我可要好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