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衍溫柔的問話，陳施施捂著胸口回答：“感覺竟是好多了，將軍剛剛給我喝的什么？”
蕭衍看了卓青鸞一眼，說：“是白小魚的藥。”
“白小魚？”陳施施看向卓青鸞。“你不是將軍身邊的侍女么？竟然還會看病？”
卓青鸞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說：“施施姑娘，奴婢的祖父是個大夫，曾得高人指點，得了幾幅靈藥的古方，其中一幅，正好可以治走火入魔之癥。”
“原來是這樣！小魚姑娘的救命之恩，施施沒齒難忘。”陳施施起身就想行禮。
然而，這一起身，她卻面色一變，突然就俯身……開始吐血。
一口又一口，很快染紅了地面，看起來甚為嚇人。
伺候她的丫鬟們都嚇得面無人色。
紅袖更是夸張地大喊起來：“將軍，她吐血了！施施姑娘吐血了！白小魚哪里會治什么病？她分明就是要害死施施姑娘！”
蕭衍一把抓住白小魚的衣領，將她提到眼前，一字一句地問：“怎么回事？”
“將軍莫急！將軍莫慌！”卓青鸞忙說。“這些日子，她體內聚集了太多的淤血，吐出來就好了，吐出來就好了哈！”
蕭衍盯著她那活甩甩不老實的眼珠子：“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奴婢怎么敢欺騙將軍？欺騙將軍全家杖斃啊！”青鸞一臉誠懇地說。
蕭衍沉著臉沒說話，只看著吐血不止面無人色的陳施施，手指不斷收緊，大有讓她跟陳施施同歸于盡的意思。
卓青鸞個子不算矮，但在蕭衍這尊高大軒昂的殺神面前，就顯得太過嬌小了些，被他這般提著領口，踮著腳勉強能夠著地面，姿勢很是艱辛。
而且，這般近的距離，蕭衍那股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包裹著她，她又有些把持不住。
扒拉著蕭衍的手，卓青鸞臉蛋發紅地說：“那個……將軍，將軍府的伙食好，奴婢最近吃胖了，您的手累不累？要不先把奴婢放下來歇歇？”
不知道是卓青鸞的馬屁拍得恰到好處，還是他的手真累了，蕭衍總算放開了她，冷冰冰地說：“記住，她生，你生。她死，你全家都死！”
你特么才全家都死！
你全家挨個死絕！
卓青鸞心里狠狠的回罵了一句，理理自己的衣襟，看看陳施施說：“應該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她就不吐血了。
但是，那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樣子，貌似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怎么看都像個將死之人。
“將軍，施施姑娘好像不行了！”紅袖極為擔憂的樣子。
前兩天她還說陳施施長了個狐媚樣，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來著……呵！
卓青鸞斜了她一眼，說：“紅袖，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治不好施施姑娘？”
“當然！這還用‘覺得’嗎？人家孫大師都治不好，你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普通人，能治好？”紅袖冷笑道。
“我要是能治好，怎么滴？”青鸞問。
“你要是能治好，還用在這兒當丫鬟？”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青鸞挑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