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深呼吸：“就當你的出診費。”
“出診費才幾個錢？二兩綽綽有余了。”卓青鸞很有深度地搖搖頭。“我不能這么自欺欺人。”
蕭衍眼神一冷，伸手一攝，卓青鸞就跟被磁鐵吸附的鐵塊一般，“呼”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脖子被他抓在手里。
“白小魚，你想如何？”蕭衍眼神跟冰刺一般看著卓青鸞，一字一句地問。
“將軍息怒！”卓青鸞一邊掰他的手，一邊做出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我……我就是無功不受祿，為了母親的病，要去丞相府賣身為奴——”
“我問你要如何才肯去醫治施施。”蕭衍打斷她。
“要不您先等幾天，等我進了丞相府，您再去跟丞相府的主子說一聲，將奴婢接去——”
“現在。”蕭衍打斷她。
“現在……我是真去不了。”卓青鸞說。“我跟人約好了，錯過這次機會，可就再也找不到工錢這么高的人家了！”
“閉嘴！”蕭衍沒了耐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要不，要不這樣！”卓青鸞又說。“您那里工錢也高，您讓我回去，繼續做您的丫鬟，我就不去丞相府了。”
蕭衍：“不可能！”
“那……那我是真沒辦法了。您要不就掐死我吧！”卓青鸞閉上眼睛。
“跟我走！”蕭衍拖著她就走。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病容，走路發顫的中年女子快步走了出來，一把拖住白小魚喊起來：“小魚！我的小魚啊！來人啊！救命啊！有強盜啊！青天白日的，強搶民女啊！”
“不是，大娘！”呂辛抹抹額頭的汗，忙解釋說：“這位是將軍！”
“將軍？”奶娘看著那偉岸的男子，掐著她家那擠眉弄眼的大小姐的脖子，看著怎么那么般配呢？
“是啊！他就是將軍！”呂辛忙說。“您——”
“將軍，你這是要干什么？是要掐死我女兒嗎？”奶娘打斷呂辛的話，呼天搶地地哭起來。“蒼天吶，大地啊！誰來救救我家小魚啊！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
“姐姐，姐姐！”盼兒和兮兒也哭成一團。“誰來救救我姐姐！”
蕭衍被她們吵得耳朵嗡嗡作響，脫口而出：“好！我答應你！讓你繼續回去做丫鬟！行了吧！”
行了！
太行了！
卓青鸞眼里閃過一道得色，清清嗓子說：“那好吧，將軍您先放開我，我跟我娘和妹妹說一說。”
蕭衍有些暴力地松開了她，深呼吸地轉過頭去。
青鸞摸摸有點痛的脖子，跟她娘說：“娘，您別哭了。我沒事！將軍是什么人？我藍月國的鐵血戰神，我們老百姓的保護神啊！他怎么會強搶民女呢？”
“那他剛才掐你脖子做什么？”
“沒有啊！將軍若是掐我脖子，我還能活嗎？剛才，是我脖子上沾了個藥渣，將軍幫我拍掉了！”卓青鸞說。
“當真？”奶娘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樣。
“當真！現在呢，我要繼續回去給將軍當丫鬟，將軍說了，以后，不管我犯了什么錯，只要我沒殺人放火，他絕對不會再動我一根寒毛！而且，將軍還說了，每個月，給我十兩銀子的工錢，比以前高了四兩呢！”
說著，她看向蕭衍：“將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