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涇康一時氣憤，倒是沒想這么多，聞言皺了皺眉。
“說你不長腦子，你還不承認！”卓明月白了他一眼，走了。
青鸞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有些恍惚。
這是個難得的至情至性的女子。
在這個家里，除了她爹，也就這位小姑姑對她娘還有幾分真誠的關懷。
在老夫人那里，她也沒少替她娘說話。
當然，她或許是喜歡憐兒的善良美麗，又或者對她哥嫂的感情抱有一種美好的感覺，所以對憐兒是存著幾分善意的。
但這跟青鸞并無關系。
在卓明月眼里，卓涇康是個蠢貨。
卓青鸞更是蠢貨當中的極品。
前兩年，她還能勸著她些，后來，就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了。
就像現在這樣，掉頭就走了。
大約是她去老夫人那里跟萬雪貞說了。
萬雪貞很快出來了，當著青鸞的面呵斥了卓涇康：“涇康，你怎么也跟著馨兒胡鬧？”
“娘，你干嘛老護著她？”卓涇康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著青鸞。“你犯得著為了這么個廢物，打了馨兒，還關她禁閉嗎？”
“你不了解，別胡說八道！”萬雪貞皺眉。
“我怎么不了解？”卓涇康卻說。“馨兒都跟我說了，是她對馨兒靈力灌體，可您卻反過來不相信馨兒。”
“青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她怎么可能對馨兒靈力灌體？”萬雪貞皺眉。
“可能不可能，拉她去驗驗不就知道了？反正我是相信馨兒不會說謊。”卓涇康說著，一把抓住了青鸞的手腕，拖著她就走：“走，去武學堂驗驗，莫非你的靈根終于長出來了？”
青鸞壓制住眼眸深處的殺氣，一把將手抽了出來，說道：“看樣子，馨兒還是沒有死心？這樣好了，明天進宮，我親自去跟皇上和太后說，把我的名字換成馨兒的！這下好了吧！”
萬雪貞一聽急了，忙安撫她說：“青鸞，你就別說氣話了！這種事豈能兒戲？萬一惹惱了太后、皇上，我們卓家可是會滿門遭殃的！”
“我不管！”青鸞大小姐脾氣爆發了。“剛剛若不是小姑姑，我都被卓涇康打死了！今天，要不你們打死我，要不，我一定要去說！不就進宮做個皇妃嗎？誰稀罕啊！成日里使各種手段想要搶過去，妾生的就是妾生的，永遠上不得臺面！”
“你他娘的說什么！”卓涇康聞言氣壞了，又要來打她。
萬雪貞也被她的話氣個半死。
但又怕她明天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得忍氣吞聲地攔住卓涇康，用自己的身體護住青鸞，怒斥道：“涇康，你干什么！”
“娘您讓開，我今天不打殘這個廢物玩意兒，我就不姓卓！”卓涇康怒道。
“閉嘴！這是你一個哥哥該說的話嗎？”萬雪貞卻將青鸞護得死緊，斥道：“還不快給你妹妹道歉！”
“什么！讓我給她道歉？不、可、能！”卓涇康斷然拒絕。
“你今天不向她道歉，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負得起這個責嗎？”萬雪貞背對著青鸞，沖卓涇康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