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云看向卓青鸞。
青鸞面色驚惶，沖他搖搖頭。
“顧行云。”拓跋弘又說。“朕回去之后，會補償你的。給你送十個各國上貢的美人兒來，如何？”
“皇上。”顧行云呼吸有些不穩。“青鸞跟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絕非一般的美人可以——”
“你是不答應？”拓跋弘驀然打斷他，沉著臉說：“我看中的女人，你、不、答、應？”
在龐大的朱雀上國面前，區區的藍月國，猶如蛋與石的區別。
顧行云“噗通”跪下，說：“實在是……青鸞性子剛烈，臣怕她會想不開！”
“我只問你，答應不答應？”
顧行云的拳頭捏得死緊，久久沒有回答。
“不答應？”拓跋弘的語氣已經全無剛剛的熱絡。
淡淡的，令顧行云心驚膽戰。
他抬頭看了青鸞一眼。
青鸞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眼里，還含著一包眼淚。
顧行云袖中拳頭緊握，垂下頭，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上國皇上想要，臣身為臣子，又有什么權利拒絕呢？”
青鸞看著顧行云，嘴角幾不可見地彎出一個嘲諷的角度。
他還是拋棄了她。
在利益和其他東西面前，他的選擇，永遠是利益。
“嗯。”拓跋弘滿意地點頭。“這才像話！朕還以為，你這是想造反了呢！”
“臣對您，對朱雀國忠心無二，蒼天可鑒！”
拓跋弘對他笑了一下：“是啊！蒼天可鑒！顧行云，你是個忠心的，我看得出來，你是忍痛割愛。你放心，等朕回去，定然挑選天下美女，給你充實后宮。”
顧行云磕頭：“多謝皇上！”
拓跋弘點點頭，又問：“對了，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立太子嗎？”
“臣尚無子女，但已有妃嬪懷胎，尚不知男女。”顧行云說。
“嗯，別的附屬國都已經將太子送到上國來教養，就差你了！”拓跋弘說。“加把勁，回去以后，朕讓我朱雀國的高階靈藥師給你配些補藥來，保管你一舉得男！哈哈哈哈！”
顧行云也笑：“皇上真是幽默！臣定當努力，盡快將太子送去。”
“行，今日來找你，本就是為了讓你幫我尋她。如今找到了，朕就告辭了！”拓跋弘拉著青鸞的手不放，笑瞇瞇地問：“美人，你叫青鸞么？”
“皇上！”青鸞猛然掙脫他的手，裝出個被劫女子的柔弱模樣來，跪下說：“請恕臣女不能跟您走！”
“嗯？不能？為何？”拓跋弘問。
“臣女已經跟藍月皇帝顧行云結下百年誓約，此生不負！”青鸞含淚看向顧行云。“還望皇上成全。”
李瓚看到這里，品出味道來了。
她這是在裝。
難道，拓跋弘竟是她找來的幫手？
喲！他還真小看了她！
居然會跟朱雀皇帝有這般交情？
拓跋弘看起來著實是個強搶民女的昏君，居然說：“不可能！”
而且他還威脅她：“美人兒，我拓跋弘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掉它！你今天若是不跟我走，我就滅你滿門！連藍月國，說不定也會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