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盛京城里出了名的二世祖,小小年紀就經常打死家奴,橫行霸道,惡名在外。
偏偏人家有個好爹。
他爹的修為是皇族中的佼佼者,已經是半仙。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這位二世祖也被皇帝封為郡王。
這樣的人,白安槐自然是不想弄到自己家里來上學的。
但是,陳王開口了,他不敢拒絕……
白小魚和二狗一大早挎著書包,里面裝著筆墨紙硯,穿著一身以前翠花給他們做的練武裝,就去了家學。
白安槐已經跟方老先生說了兩人的怪象。
方老先生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很感興趣。
他們一去,先讓他們測了靈根,果然是最低的黃級。
然后,又測他們的修為,果然了得。
大家都漬漬稱奇。
當然,也有不稱奇,而是恨得牙癢癢。
例如,白維峰、白穎兒、白裹兒。
恨得牙癢癢又打不過,他們就湊在一塊出壞主意。
“大哥!”白穎兒一臉戾氣。“你是我們的大哥,你想想辦法啊!我真是一刻都看不了那兩個鄉巴佬的嘴臉了!”
白維峰想了半天,說:“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智取。”
“怎么智取?”
“如果,方先生討厭他們,他們是不是就沒法在家學待下去了?”白維峰問。
“對啊!”白穎兒眼前一亮。“方先生最討厭學生給他送禮!包昆不正是因為這個,被先生趕走了嗎?”
“問題的關鍵是,要怎么讓他們送禮給方先生呢?”白裹兒雖然跟白小魚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但是,比白小魚那吃貨要早熟得多,考慮問題還挺周全。
“我有辦法。”白穎兒不愧是白府的大姐姐。“她不是有個丫鬟,叫什么琳瑯的嗎?就從她著手……”
這天,琳瑯去領取一些日用品的時候,回來的路上遇到兩個丫鬟在聊天。
她們在說,學堂的方先生最喜歡送禮的學生,曾經有個學生沒有送禮給他,就被他趕走了。
而今日三小姐和張二狗進學,居然沒送禮,怕是在學堂待不長……
琳瑯,也就是女希狼回去,就跟呂辛說起此事。
“一看就是故意在那兒說給我聽的。”女希狼笑。“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太幼稚。”
“我剛去打聽了這位方先生。”呂辛說。“事實正好相反,他不喜歡送禮的學生!之前在這兒上學的,還有一位名叫包昆,是包谷的堂弟,就是因為給他送了禮,直接就把人給趕出去了!一點兒不給面子!”
“為什么?能在這上課的,非富即貴,這位先生也太得罪人了吧?”
“說起來他也是倒霉。之前有人給他送禮,送的是一盒子金瓜子。”呂辛說。“結果不小心被他剛滿周歲的兒子,給咽了幾個下去。”
“啊?吞金啊?還能活嗎?”女希狼瞪大眼睛。
呂辛搖頭:“能活才怪!那是他的獨子!從此以后,誰給他送禮,他就跟誰急!”
“哎!”女希狼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