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三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四殿下。”
“小魚,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蕭義說。
白小魚點點頭,跟他飛到一邊。
“四殿下,您有什么事嗎?”
“剛剛在應龍主府,我沒有帶你走,你是不是怪我了?”蕭義問。
“怎么會?”白小魚回答。“四殿下的一片心意,小仙能感受到。”
“其實……那個人……陸羨羽,她是個大逆罪人。”蕭義說。“當時我若執意帶你走,會激怒母后,而且還會落個不孝之名。索性,就讓他們用天機晷查!查明白了,你也就沒事了。”
“那位陸羨羽,她到底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人死了還不算,非得連魂魄也給燒了?發現有人長得像她,竟也要如此大動干戈?”
“她……”蕭義想起那人,眼里浮現出極為復雜的光芒。
似恨,似怒,又似乎是別的。
“又不能說?”白小魚問。
“她害死了我父帝。”蕭義說。
“什么!!”白小魚嚇得差點從云上掉下去。
“不是說,神帝陛下的修為,是世上最高的嗎?那位陸羨羽這么大本事?居然連神帝陛下都不是她的對手?”
“并非如此。”蕭義說。“此事牽涉眾多,我也不好多說,等將來……我再慢慢告訴你。”
他說的“將來”,指的是和她成婚以后。
白小魚沉默了一下,說:“四殿下,小仙無能,可能一輩子也破解不了妖荒劫雷陣了。”
“沒關系的!”蕭義說。“我會好好跟我母后說——”
“四殿下!”白小魚望著他。“請您饒我一命吧!”
“什么?”蕭義皺眉。
“小仙今日才知道,我居然長得像您的殺父仇人!
您若是把我娶了回去,神后娘娘、您的哥哥姐姐、龍淵諸神,豈不一見了我便會想起過往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今天他們看我的眼神,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遍!我要是生活在龍淵,天天在這種氛圍當中,就算神后娘娘不殺我,我也一定會早死的!”
蕭義真想呼自己一巴掌。
怎么會突然沖動,告訴她真相?
“四殿下,小仙請求您,就當為了我好,不要再提起此事了!”白小魚說。“我……真的還挺怕死的。”
她轉身要走。
蕭義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小魚!你聽我說!他們因為是第一次見你,所以有那種反應!等熟悉了以后就不會了。實在不行……我帶著你離開龍淵,隱居避世!”
白小魚搖頭:“對不起,小魚上有父母,下有幼弟,師父年邁體虛,符門還得我去撐著,實在不能跟您隱居避世。實在是抱歉,告辭了!”
然而,蕭義卻急了,扯住她不放:“白小魚,已經定好的親事,能說算就算了嗎?”
白小魚正想說話,突然看向蕭義身后,瞳孔縮了縮。
兩個神兵。
一個冷沉如寒冰;
一個有些不安地偷瞄那個冷沉如寒冰的。
蕭義也感覺到了有人,驀然轉身,皺眉問:“你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