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還不來啊?”白小魚說。
琳瑯笑道:“外面客人多,夫人稍安勿躁。”
白小魚笑著打了她一下:“你倒是學得快,口口聲聲叫上夫人了!”
“成親了以后就是夫人了,難道我還能叫你小姐嗎?”琳瑯也笑。
“誒!琳瑯,你覺不覺得有點兒奇怪?”白小魚突然說。
“哪里奇怪?”琳瑯問。
“雖然我蓋著蓋頭看不見,但是我能聽見。”白小魚說。“所有來慶賀的人對夫君說話時,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琳瑯一愣:“什么感覺?”
“有種……不敢造次,距離感,尊重……就像是戲文里看到的那種,皇帝微服出巡時,臣下跟他相處的感覺。”白小魚說。“包括軒瑤派的掌教跟他說話的時候,都是那樣的。”
您的感覺還真準。
說起來,陛下就是陛下,誰又敢真的把他當成蕭掌教?
能成今天這種效果,已經非常好了。
琳瑯呵呵笑了一聲:“您今天一定是太緊張了,所以產生了錯覺。”
白小魚:“我不緊張呀!”
女希狼盡職盡責地幫他家陛下圓謊:“今天我聽他們說,蕭族是很有聲望的一個家族,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您不用想太多,如果有什么疑惑,等他來了,您問問他便知道。”
白小魚點點頭。
這一點頭,高高的發飾亂晃。
“哎喲娘誒!”白小魚伸手穩住發飾,然后揉了揉脖子:“他怎么還不來?頭上頂著一座山似的,我脖子都酸了。”
“我去看一看。”女希狼就到外面,跟蕭衍傳音,說新娘子脖子都酸了。
于是,新郎倌很快就進來了。
在喜娘的主持下,揭了蓋頭,喝了交杯酒。
一切程序走完了,然后,便合該由丫鬟服侍著更衣卸妝。
女希狼扶著白小魚在鏡子前坐下,就要幫她卸妝。
“女希狼!干什么呢?”蕭衍傳音。
“啊?哦……小仙該出去了。”女希狼傳音回答。“可我是她的貼身丫鬟,這要走了不合適吧?”
蕭衍:“滾出去。”
咋說臟話呢?
女希狼很委屈地看了蕭衍一眼。
“隨便找個借口,還用我教你嗎?”神帝陛下語氣不好。
他怎么會讓個男子幫小魚卸妝更衣呢?
琳瑯便不情不愿地捂著肚子,說:“夫人,哎喲我突然肚子疼!想如廁!想是今天有點吃多了!”
白小魚正想說話,蕭衍一臉嫌棄地說:“你下去好生休息吧!”
“那夫人這里……”他一臉為難。
“我找人來幫忙就是!”
“誒!那多謝蕭掌教了!”女希狼說。“夫人,那我先去了。”
不等把小魚回答,他捂著肚子,一副忍不住要拉的樣子,腳步匆匆地出去了。
“她肯定吃壞東西了。”白小魚皺眉。“夫君,你可否找人幫她看一看?”
“好。”蕭掌教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琳瑯吃壞肚子了,有什么好笑的嗎?”
蕭衍到她身后站了,看著鏡子中的人,說:“你剛才叫我什么?再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