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
白筱筱一遍遍地捧水漱口,溫然站在她身旁,清弘水眸里凝著淡淡地擔心,直到她漱完口,她才輕聲問:“筱筱,洛昊鋒是不是喜歡上你了?”
白筱筱聞言猛然抬頭,對上溫然疑惑而關心地眼神,她眉頭緊擰,冷硬地說:“不可能,他就是女人堆里混久了,以為他自己真是什么人見人愛的情圣,吻了誰,誰都會欣喜若狂,說穿了,就是一個自戀狂。”
如果說第一次的初吻無意中獻給了洛昊鋒讓白筱筱郁悶,那今天,洛昊鋒的強吻,她就不只是郁悶,而是惱怒了。
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會因為被強吻而開心的,何況,白筱筱和洛昊鋒又是見面就掐的那種人,上次,他讓她扮花癡女,那天,在馬場又為難她,試圖讓她出丑。
就算之前,洛昊鋒請她看了一場琳達和蕭煜庭的笑話,也不能把這一切給抵消了。
溫然眸子閃了閃,若有所思地說:“我還是覺得,洛昊鋒肯定是喜歡上你了,筱筱,其實他也沒有你想的那么花心,那么臟。”
洛昊鋒就是長了一張迷死女人不償命的妖孽臉,加上那性格,女人都喜歡他,他也并非那種渣男。
白筱筱擦了把臉,又抿了抿唇,“我才不管他臟不臟,總之,我對他沒興趣。”
“那你還要不要回去?要是不想去,我就給墨修塵打個電話,我們現在就離開。”
溫然怕白筱筱一會兒回去,又和洛昊鋒爭吵。
“為什么不回去,我還怕他不成?”白筱筱倔強的說。
兩人返回辦公室,沙發上,又多了一個墨子軒,洛昊鋒坐在那張單人沙發里,墨子軒
和周琳坐在一張沙發,墨修塵自己占據一張沙發。
看見溫然和白筱筱進來,墨修塵微笑地沖她招手,聲音清潤愉悅:“然然,過來這里。”
墨子軒聽見墨修塵的聲音,才轉頭看向門口,視線觸及門口的溫然和白筱筱時,不見他表情有任何的變化,甚至,他看溫然的眼神也沒有了昔日的深情。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又低下頭去。
墨修塵雖然看著溫然,但眼角余光一直有注意墨子軒的神色變化,見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溫然就收回了目光,他眸子深了深,眉宇含笑地看著溫然。
溫然倒沒有注意墨子軒,而是直接朝墨修塵走了過去,和白筱筱兩人都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墨子軒站起身,丟下一句,抬步就走。
“子軒,我跟你一起去你辦公室,我還有些話跟你說。”
周琳臉色一變,急忙站起身,一臉請求的看著墨子軒,見他無動于衷,她又求救地看向溫然。
收到她求救的眼神,溫然眉心輕蹙,眸光掃過她手里提著的禮物,并不開口替她說話。
“好,你們的事,回你自己辦公室去處理,然然,這些甜品和飲料,可都是給你和白筱筱兩人買的,你們負責吃完,阿鋒,你現在不是閑著沒事嗎,給你找點事做。”
墨修塵開了口,墨子軒雖不愿意,但只是臉色冷了冷,沒有拒絕,沒有再看一眼白筱筱和溫然,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周琳投給墨修塵的一個感激的眼神,快步追著墨子軒而去。
“修塵,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墨子軒有些奇怪。”
洛昊鋒放下手中的咖啡,眉峰輕凝地望著門口方向,墨子軒和周琳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了,又關著門,他不用刻意壓低聲音。
溫然和白筱筱正在分茶幾上的甜品,聽見洛昊鋒的話,她抬頭看他一眼,茫然地問:“怎么奇怪?”
“溫然,你沒發現嗎?”
洛昊鋒嘴角勾笑,桃花眼灼灼地看著溫然。
溫然搖頭,接過白筱筱遞給她的一個小蛋糕,漫不經心地說:“沒有發現,我剛才根本都沒有看他。”
聽見她的話,墨修塵唇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就喜歡然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除他,任何男人,都吸引不了她一絲一毫的注意。
洛昊鋒投給墨修塵一個鄙視的眼神,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沒看他自然不知道,墨子軒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且,他只看了你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有些奇怪。”
白筱筱一怔,聽洛昊鋒這么說,她也覺得是不對勁,眨了眨眼,接過話道:“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墨子軒是不對勁,他以前見到然然,可是毫不掩飾他的癡情,那幽怨的眼神,好像然然欠了他似的。”
洛昊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對,就是那樣的眼神,可今天,墨子軒看溫然,沒有那種眼神。”
白筱筱回想著剛才墨子軒的表情,蹙眉道:“他今天看然然的眼神,很淡漠,以著他的性格,然然來了,他斷然不會立即離開,可是,他卻很快就離開了,墨子軒不會是中邪了吧。”
“中邪?”
墨修塵冷笑一聲,說:“三天前的晚上,肖文卿帶墨子軒回家時,他是昏迷的,后來,由別墅兩個傭人把他扶上的樓。”
“這是什么意思?”
白筱筱不懂,一臉疑惑地看著墨修塵。
洛昊鋒呵呵一笑,“現在還不肯定,但墨子軒是真的很反常,再觀察觀察,看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對溫然已經沒了感情。”
‘沒了感情’這四個字惹得溫然眉心輕輕地蹙了起來,并不是她希望墨子軒一直喜歡著她,而是想起了幾天前,墨子軒給她打電話,還緊張地讓她不要相信周琳胡說八道。
短短幾天,他就放下了?
這樣的說法,任誰都不會相信,不過,她對墨子軒的態度真的沒興趣,吃完手里的小蛋糕,又拿起另一種甜品嘗了一口,給墨修塵拿了一個:“你們兩個也幫忙吃一些,我和筱筱兩人吃不完這么多,至少墨子軒,你們就別再費神了。”
她話音微頓,不以為然地說:“他前幾天還給我打過電話,要說短短幾天,就變了,我是不相信的,而且,他也不是那種關于偽裝的人,除非他腦袋失憶,把我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