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微微一怔,墨玉的眸看向他身旁的溫然。
溫然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掩飾地笑笑,轉移話題問:“哥,李教授,你們這是去哪里?”
溫錦了然地勾起唇角,嗓音清朗溫和:“我正準備和李教授去實驗室,墨修塵,然然是我妹妹,我累著誰也不會累著她,倒是你,把她拐走過了三天才送回來,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他這話一出口,墨修塵反而笑了。
垂眸看了眼溫然,才看向擺出一副兄長姿態的溫錦,不急不徐地問:“然然是我老婆,我陪她去玩幾天,需要解釋什么?”
溫然怕這兩人再說下去,不知還會說出些什么話來,她不等溫錦出口,便對墨修塵說:“修塵,你不是還要趕回公司的嗎,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工作。”
“墨修塵,你當初娶然然的時候,我不知情,阿愷又還沒和然然相認,現在,你想再娶然然,怕是沒那么容易的。”溫錦眉宇間笑意淺淺,話也說得溫和平靜,實在看不出來,有為難墨修塵的意思。
可有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分明的是提醒墨修塵不要太狂,他和然然已經沒了關系,要想再娶然然一次,也不會像當初那么容易。
他別以為,他和阿愷這兩個兄長沒有說話權。
“是嗎?”墨修塵挑眉,并不受溫錦威脅。
他和阿愷兩個都是然然的哥哥又怎樣,他的然然愛著他,定然不會幫著他們來為難他,因此,他一點都不擔心‘得罪’了兩個大舅兄。
更不會讓他們和他搶然然,他嘴角微彎地看著溫然,“然然,我先走了,中午就不陪你吃飯了,下午下了班,我再來接你。”
溫然點頭,“你趕緊走吧。”
墨修塵笑笑,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溫然,沒有再多作停留,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溫錦,轉身下樓,片刻后,阿斯頓駛出藥廠,絕塵而去。
“然然,你先回辦公室吧,我和李教授去一趟實驗室。”
“好。”
溫然應了聲,提著水果回辦公室。
李教授看著溫然離去的背影,笑著說:“看來然然和墨總已經和好了,阿錦,你只需要給然然準備好嫁妝就行了。”
溫錦眉峰微蹙,然然才回家住了幾天,他還舍不得她嫁人呢,“不急,墨修塵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好,短時間內,他怕是娶不了然然。”
如今MS集團形式復雜,墨敬騰雖退了位,還是有些權利的。之前,墨修塵離開MS集團時,他苦心培養了十年的人也全部撤離。
失憶后,墨修塵重回集團,雖然在短時間內掌控了集團,但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墨敬騰相信他。
若是知道墨修塵的心思,墨敬騰定然會做些什么的。
溫然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工作了十來分鐘,溫錦就推門進來。
溫然見他進來,立即從辦公桌后出來,兩人坐到沙發上,溫然把草莓洗了一盤,“哥,你嘗嘗。”
“嗯,很甜。然然,這幾天玩得開心嗎?”溫錦吃了一個草莓,眉宇含笑地看著溫然,她眉梢眼角染著一層淡淡地溫柔,和前段時間相比,明顯是快樂的。
溫然眨了眨眼,輕聲說:“哥,我想搬回去住。”
溫錦挑眉:“哦?”
“哥,我……”
溫然想說什么,可開了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得好。畢竟,她當初不是用自己發誓,而是以她所有的親人。
溫錦眼里閃過一抹心疼,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肩膀,輕聲問:“然然,墨修塵恢復記憶了嗎?”
“還沒有。”
溫然輕輕搖頭,她陪他去鄉下,就是想喚起他的記憶。
因為那里有著他童年最快樂地記憶,可是,這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修塵還是想不起來。偶爾他說某個情景,畫面覺得熟悉,腦海中卻折射不出清晰的圖案。
溫錦微微一笑,溫和地說:“然然,別胡思亂想,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就行了。墨修塵恢不恢復記憶,都不影響他對你好。搬回去住吧,省得墨修塵天天往咱們家跑。”
“哥,那不也是你讓他進屋的嗎?”溫然嗔笑道。
“然然,你確定,下次我可以不讓墨修塵進屋?你到時可別怨我。”
溫錦玩笑地說。
溫然挑了挑眉,笑嘻嘻地說:“我怎么會怨你。”
“嗯,那好,我改變主意了,你別搬回去住,墨修塵要是來找你,我就讓人把他轟出去,來廠里也一樣。”溫錦斂了神色,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
溫然被他的話逗得咯咯地笑:“好啊,哥,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修塵很記仇的。”
“嘖嘖,我只是說說,你就向著墨修塵了。唉,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看來一點不假,然然,你還是趕緊搬回去吧,得罪墨修塵事小,要是被你抱怨,就事大了。”
溫錦擺著手,一副立即就要趕溫然回去的樣子,溫然順勢抓住他胳膊,抓起兩顆草莓一起塞進他嘴里,堵住他的話:“哥,你吃草莓。”
溫錦還想說什么,可被草莓堵了嘴,只能把話咽回去和,笑著吃下溫然塞進嘴里的草莓,拿眼瞪她。
市醫院
VIP病房里,墨敬騰靠在床頭,聽著保鏢的匯報:“老爺,一切都是按您的安排,聽說,昨天晚上程佳最后暈死了過去。今晚,他們會告訴她,背后指使的人是溫然,然后故意讓她逃走。接下來,程佳一定會恨死溫然的。”
“嗯,辦得好,這中間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知道嗎?”
墨敬騰眼神陰狠,語氣冷戾,他已經得到消息,墨修塵三天前就回了G市,這三天,他一直和溫然在一起。
看來,墨修塵是知道了真相,不會再受他控制了。
這一切,都怪程佳那個賤女人,完全廢物一個。
讓她在墨修塵身邊那么久,她得不到墨修塵的心不說,連床都上不了,如今,墨修塵失了憶,若是溫然告訴他所有的事,他對他這個父親,怕是連半絲父子情意都不會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