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比溫然先到家幾分鐘。
他沒有進屋,而是在別墅大門口等著溫然,隔著幾米之距,他俊毅挺拔的身影便映照在明亮的車燈下。
“溫小姐,墨少在門口等你呢。”青風回頭,沖溫然笑著說。
一絲暖意自心里泛開,溫然眉眼間頓時染上絲絲溫柔,降下車窗玻璃,微笑地看著大門口那道俊毅的身影。
“然然。”
車子駛進別墅,在墨修塵面前停下,他上前一步,彎腰替溫然打開車門,溫柔地輕喚她名字。
溫然從車里下來,佯裝不悅地問:“你怎么不回屋子里,夜里涼,要是感冒了怎么辦。”
墨修塵輕笑,十指與她相扣,牽著她,朝客廳走去:“我不冷,你看我的手不是溫暖的嗎。”
“你怎么不說,你的手臂還有傷呢?”
溫然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非要讓她心疼才滿意嗎?
進了客廳,兩人直接上樓。
墨修塵溫和地說:“然然,剛才,阿鋒給我了個打電話,他說,他不會放棄白筱筱。”
康寧醫院
周琳哄睡了女兒,也準備睡覺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接著,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她抬頭看去,只見墨子軒走進來。
“子軒,你怎么這么晚還來醫院?”
周琳眸底閃過驚愕,連忙起身迎上去,眸光觸及他微微有些紅的眼睛,聞著他身上淡淡地酒味,她面上露出關心之色:“子軒,你喝酒了?”
墨子軒淡淡地笑笑,把手中的宵夜遞給她,大步朝病床走去:“我沒事,只喝了一點。”
“這些宵夜,是你買的?”
周琳垂眸看了眼從他手里接過來的宵夜,遲疑地問。
墨子軒回頭看她一眼,又把目光轉向病床上熟睡的甜甜,雖然和這小丫頭才見過幾面,但他竟然很喜歡她。
或許,就這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所致。
看著甜甜的小鼻子小嘴巴,和那可愛的睡容,他墨玉的眸子里,泛起一絲溫柔,連帶回答周琳的話,也多了一絲柔和,在這深夜里,莫名地觸人心弦:“今晚,他們慶祝墨修塵恢復記憶,叫上我一起,聚會散的時候,我就順便給你帶了點吃的。”
“其實你不用來的,工作了一天,肯定很辛苦,你該早點回家休息。”周琳心里無端的泛起絲絲暖意,感動地看著站在病床前的男人。
以前,她心心念念著,想要得到他的關心和喜歡,可是,她做了那么多,都毫無用處,他對她,除了利用,就是冷漠。
她是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天,他居然記得給她買宵夜了。
即便他嘴里說著順便,她心里,卻像吃了蜜一樣的甜,她走過來,把宵夜放在床頭小桌上,熟睡中的甜甜小小地身子扭動,忽然哭了起來,她連忙上前,輕聲哄道:“甜甜不哭,媽媽在這里。”
墨子軒見甜甜哭了,一時手足無措。
茫然地看著周琳掀開被子,把甜甜抱起來,熟練地給她換了尿布濕,掀開衣服哺乳,幾分鐘后,甜甜在媽媽懷里睡了過去,她才又把她放回床上,蓋上被子。
這一切,做得那么熟練,她眉眼間更是溢滿了溫柔母愛。
有那么一瞬間,墨子軒竟然覺得,周琳沒有之前那么惹人討厭了。他看了眼小桌上的宵夜,淡淡地問:“甜甜夜里經常醒嗎?”
“嗯,甜甜生病之前,夜里醒的次數少些,生病后,醒的次數多一些,總是睡不太好。”
周琳洗了手回到床前坐下,這才打開宵夜,問墨子軒:“你要不要再吃點。”
“不了,你吃吧。”
墨子軒搖頭,微頓了下,又說:“我先回去了。”
“好,我送你出去。”
周琳剛拿起宵夜準備吃,聽見他的話,立即放下站起身來,墨子軒連忙阻止:“不用送,你吃了早點休息。”
話落,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郊區別墅
寬敞的主臥室,燈光柔和幽暗地照亮著每一寸空間,空氣里,殘留著絲絲纏綿過后的氣息。
溫然緋紅的臉頰上,還有著情潮未褪,嬌軟的身子依偎在男人健壯寬闊的胸膛里,雙手,被他寬厚的大掌包裹著,遠遠看去,寧靜美好,猶如畫卷。
“然然,累嗎?”
墨修塵噙著笑意的深邃眼眸溫柔地凝視著懷中女子,修長白晳的手指梳理著她凌亂的發絲,魘足過后的男人,眉宇慵懶,魅惑性感到了極致。
溫然嗔他一眼,身子無力,又被他緊緊攬著,掙扎不開,“在你手臂上的傷全愈之前,不許再亂來。”
今晚,她沒想到他還會那樣。
可剛才怎么開始的,她都不知道。
她先洗的澡,墨修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剛和安琳通完電話,他從后面抱住她,她回頭看他。
他問她和誰通電話,她如實的說了。
那樣的姿勢或許太過曖昧,兩人貼得太近,彼此交纏的氣息里,她明顯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悄然滋長,他某個部位,也在發生變化。
她想讓他放開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就那樣扳轉她小臉,低頭吻了下來,她自己也是沒有定力,經不住他的撩撥,兩人便在落地窗前糾纏起來。
她怕再弄裂了他傷口,想阻止他繼續,但墨修塵根本停不下來,他說“然然,我很久很久沒有愛你了。”
那句很久很久,一下就驅逐了溫然所有的理智,從落地窗前一路糾纏到沙發,后來,又到浴室,再回到床上……
溫然有看見他因為傷口疼而皺眉,但他不給她喊停的機會。
事后,溫然又給他包扎過,此刻,看著他手臂,溫然便心疼得皺起了眉頭。
墨修塵低頭,性感的薄唇吻住她額頭,低聲呢喃:“然然,和你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溫然心頭一跳,面上又開始發熱,惱得拿眼瞪他:“那我明天就搬走,等你傷好了,我再回來。”
“我不許。”墨修塵手上一緊,本能的把她摟得更緊。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在一起,怎么會讓她搬走,他溫柔地吻著她額頭,眉眼,低聲說:“然然,我答應你,下次,一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