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痛心地看著沈玉婷,他狹長的眸子里風暴翻滾,若非極力克制,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打醒她。
薄唇狠狠地抿了抿,顧愷一字一頓,篤定地說:“玉婷,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如果今天修塵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然然,程佳威脅的人是她,而不是你。她絕對不會做出你現在所做的事來。”
“你就那么肯定?”沈玉婷不相信。
他沒有愛過一個人,根本不懂,深愛一個人卻得不到的那種痛苦,她以為自己可以忘記,可是,她做不到。
除非看到墨修塵和溫然不幸福,她才能心里平衡一點。
顧愷眸子垂了垂,“你以為然然是傻的,她不知道,你之前對修塵說過些什么嗎?”
“我……”
沈玉婷答不出來。
顧愷冷冷地說:“然然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一直念著你是她表姐,她并沒有怪你,昨晚你打電話給她,她立即就趕去找你,上次,你讓她給江流打電話,她也給你打了。可是你怎么不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然然出現之前,修塵對我也是特別的。”沈玉婷不愿意面對殘酷的事實。
在溫然出現之前,墨修塵對她確實算是特別的,其他女人根本近不了他身,只有沈玉婷。
“修塵對你特別,是因為你是我表妹。”
顧愷決定打碎沈玉婷所有的幻想,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事實,他都不能讓她錯下去。
總裁辦公室里,墨修塵和溫然回到辦公室,墨子軒已經等在了那里。
“帖子已經刪了,郁&素那邊來電解釋過,說不是他們公司所為,是一個喜歡江流的女粉絲,碰巧看見江流和然然離開,拍了下來。”
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冷凝,聲音發沉:“那么簡單?”
“我們查到的,確實是一個叫‘我愛江流’的
的帖子,對方具體的身份信息,還在調查中。剛才記者都問了什么?”
墨子軒剛才在落地窗前有看到,墨修塵和溫然從車里下來,記者立即圍了上去。
提到這個,墨修塵臉色沉了沉,淡淡地說:“他們問的,無非是一些沒有意義的。”
因為帖子上說江流和他有幾分相似,溫然就和江流曖昧不清之類的,那些記者的,也就是那些話:
“墨總,請問墨太太怎么會和江流手牽手離開宴會廳的?”
“墨太太,您不是把江流錯認成了墨總,才和他離開的吧?”
“墨太太,你是真的和江流有什么關系嗎……”
墨修塵把溫然護在懷里,只答了一句:“那些都是謠言,帖子是ps的。”
后來,保安趕來,他便護著溫然進了公司大廈。
“郁&素今天下午會召開記者會,把今天的誤會解釋清楚。”
墨子軒又補充一句。
墨子軒離開后,墨修塵又打了一個電話,溫然回到自己的位置,有些心不在焉地工作。
墨修塵講完電話,走到她的辦公桌旁,彎腰,從身后擁住她,薄唇附在她耳畔,輕聲說:“然然,別因為這些事不開心。
“我沒有。”
溫然抬眸沖他笑笑,只是笑容有些牽強。
“看你笑得這么難看,還不承認自己不開心,起來。”
墨修塵把她從椅子里拉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下,寬厚的大掌把她的雙手包裹在掌心,眸光溫柔地凝著她:“然然,我們聊聊。”
溫然一怔,清弘水眸茫然的眨了眨。
“聊什么?”
他薄唇輕勾,一抹溫柔的笑浮現嘴角:“跟我說說,你是因為什么事不開心,是沈玉婷的那些話,還是江流?”
“你怎么會認為我是因為江流的事不開心,要不開心,也該你不開心才對啊。”溫然故作輕快地調侃。
“你說得對,不開心的是應該是我。然然,這么說來,你是因為沈玉婷的那些話了?”
墨修塵眸光深深地看著她。
溫然抿抿唇,正要解釋,他又道:“是因為程佳的威脅嗎,這個你完全不必擔心,程佳會傷害沈玉婷父母的機率為百分之一,如果我沒猜錯,她真正的用意,只是讓沈玉婷來破壞我們。”
“為什么?”
溫然不解地問,她真正傷心的,不是程佳對沈玉婷的威脅。
而是沈玉婷本人。
墨修塵微微一笑,“以我對程佳的了解,她就算報仇,也不是那種輕易賠上自己的性命的人,況且,還是一個和你沒有多大關系的人。
即便沈玉婷的媽媽是你和阿愷的姨媽,但你對她的感情,遠遠不及阿愷和溫錦等人。”
“修塵,你的意思是,程佳會傷害我哥,也不會傷害婷姐的父母嗎?”
“嗯,實際上,沈玉婷要報復不是那么容易的,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找她,她首先要躲到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從長計議。”
聽著墨修塵的分析,溫然輕輕點頭。
“安定下來,她才能計劃報仇的事,當初墨敬騰雖然給了她一筆錢,但她若不工作,那筆錢也花不了多久,不足以讓她買兇報復。”
墨修塵的語氣很平靜,英俊的眉宇間凝著絲絲冷峻,讓他氣質越發高貴,從容和淡定。
“最后一點,距離程佳給沈玉婷的三個月期限已過,并沒有任何的事發生,甚至,程佳都沒有再給沈玉婷打電話。說這明,程佳已經放棄沈玉婷了。”
“她為什么放棄婷姐?”溫然疑惑地看著墨修塵,程佳不是要利用沈玉婷對修塵的感情,讓她搶修塵的嗎?
墨修塵挑眉,“這個問題,你來說說。”
溫然沉思片刻,說:“按你剛才分析的,程佳不會輕易賠上自己,她的用意,其實一開始就不是真的要傷害婷姐的父母。”
“嗯。”
墨修塵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只是要讓婷姐來搶走你,因為她恨的人是我,換言之,她也知道,婷姐不會那么輕易的破壞我們,也說服不了我離開你。”
溫然忽略心里的難過,“除非,婷姐用什么極端的行為,可是,就算她用了什么手段拆散我們,你也不會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