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喜歡那個男人。”
顧愷的話,讓覃牧和墨修塵兩個人很無語。
“阿愷,你是男人,黎恩也是男人。人家白一一找老公,干嘛要你喜歡?”
墨修塵好笑地問,他覺得,阿愷這家伙肯定是剛得知瞳瞳是他女兒,一時受了刺激,腦子不正常了。
“可她要帶著瞳瞳,她嫁給黎恩,瞳瞳將來就要認黎恩做爹,當然關我的事。”
顧愷說得理直氣壯,他就是看不慣那個姓黎的,整個給人一陰冷的感覺。
“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白一一會聽你的嗎,她就算不嫁給黎恩,將來也會嫁給別的男人,你總不能要求白一一這一輩子都不嫁人吧。”
覃牧凝了凝眉,淡淡地說。
顧愷一幅我當然有理的表情,“白一一要是連這點犧牲都做不到,她休想我答應瞳瞳由她撫養。”
“她應該會答應。”墨修塵說得篤定。
“修塵,你怎么這么肯定。”覃牧疑惑地問。
他一直在C市,對于G市的事,如今并不清楚,特別是顧愷和白一一之間的事,他知道得太少了。
所以,顧愷找他喝悶酒,向他訴說煩惱的時候,他讓顧愷打電話把修塵叫出來。
墨修塵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釋說:“白一一很愛她女兒,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阿愷不是說了嗎,白一一跟他說過,只要不搶走瞳瞳,其他條件,她都能答應。”
“這不代表她會永遠不嫁人啊。”
墨修塵勾唇,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笑:“她不喜歡黎恩,阿愷,你還記得那次,我們碰到黎恩向白一一告白嗎?”
顧愷點頭,當然記得。
實際上,他每多見黎恩一次,對他的討厭,就多一分。
“白一一要是喜歡黎恩,絕不會等到現在,我倒是覺得,她說黎恩是她的男朋友,多半來自于你的懷疑和質問。”
聽墨修塵這么一解釋,顧愷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這么說,白一一是真的不喜歡黎恩,為了不讓我知道瞳瞳的身世,才拿黎恩做擋箭牌的了?”
“嗯,基本上是這樣。”
墨修塵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眸光平靜地看著顧愷臉色變好,心頭閃過某種疑惑,但沒問出來。
顧愷嘴角輕輕勾起,正想著明天就用這個條件,和白一一交換,手機鈴聲卻在這里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電,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數字,眉峰蹙了蹙,接起電話,語氣不太好地‘喂’了一聲。
“顧醫生,我是保安部的小劉,白小姐現在要離開醫院。”
顧愷聞言,剛變好的臉色倏地又覆上一層冰霜,眼里劃過一抹冷意:“不許她離開,我馬上趕回去。”
“好。”
“白一一那個可惡的女人,之前瞞著我,現在被我知道了瞳瞳的身世,竟然想連夜逃掉。修塵,阿牧,我先回醫院一趟,你們付帳。”
顧愷說完,起身就走。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送你去。”墨修塵看了眼覃牧,大步追了出去。
顧愷沒有拒絕墨修塵送他去醫院,他今晚喝的酒不少,雖沒醉,但開車要是被查,不好。
覃牧也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下車,顧愷對墨修塵和覃牧擺了擺手,朝醫院大門走去。
“修塵,要不要跟進去看看?”覃牧有些不放心地看著顧愷離去的背影,問墨修塵。
墨修塵一手握著主向盤,身子微側地看著車窗外,意味不明地說:“不用,阿愷沒有喝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覃牧眸子閃過一絲微愕,他怎么聽著修塵的話,有些深意。
“阿牧,我們打個賭如何?”
直到顧愷進了醫院,墨修塵才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坐在副駕座里的覃牧。
覃牧挑眉,“賭什么?”
墨修塵笑笑,說,“我堵阿愷會不會和方芷薇分手,和白一一結婚。”
“你開玩笑的吧?”覃牧盯著墨修塵那張英俊的臉龐,他眉宇間,寫著篤定。
墨修塵搖頭,“我是認真的,賭不賭?”
“賭就賭,我也堵阿愷會和方芷薇分手,和白一一結婚。”覃牧一本正經地說。
墨修塵瞪他一眼,“無趣。”
“哈哈,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很天方夜譚,不過你這人一向直覺很準。我不相信,也愿意賭一把。”
覃牧笑著調侃。
想當初,墨修塵僅憑直覺,就認定溫然是他當年的救命恩人。反而不相信各方面都證明是他救命恩人的程佳,還煞費苦心地找出程佳是假貨的證據。
最初的時候,他都覺得墨修塵這家伙瘋了。
可后來,事實證明,墨修塵那該死的直覺是對的。
“是嗎?”墨修塵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那我再賭一個,你和安琳,最終會成為夫妻。”
“少胡說。”
覃牧臉色一沉,冷聲斥責。
“我從來不說謊,安琳最適合你,你要是和她結婚,我就不送禮了。”墨修塵是故意的,因為覃牧說相信他的直覺。
他便故意說,他和安琳會在一起。
醫院病房里。
白一一被保安攔著不許離開,爭論中,瞳瞳醒了,她只好抱著瞳瞳又回到病房。
敲門聲伴著顧愷的聲音傳來時,白一一剛把瞳瞳哄睡。
“白一一,開門。”
顧愷的聲音透著濃濃地怒意,沉得令人心緊。
白一一心頭一跳,秀眉緊緊地蹙起。
她磨蹭著,半天才走到門口,打開門,頓時一股酒意撲面而來。
“你喝酒了?”
一只手捏著鼻子,白一一另一只手扇著面前的酒氣,不悅地看著顧愷。
面前,顧愷高大挺拔的身影比她高出了大半個頭,他一手撐在門邊的墻壁上,眸光沉沉地看著她。
見她一臉嫌棄,還抬手扇著酒氣,顧愷心頭一怒,伸手就抓住白一一那只扇酒氣的手腕,上身前傾,半瞇的眸子沉怒地凝視著她。
“放開我,你干什么?”
白一一被他捏得手腕發疼,卻沒有忘記這是醫院,壓低了聲音。
“你說什么條件都答應,就是騙我離開,然后帶著我女兒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