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馨，真棒！”
溫然牽著兒子走過來，到了墨修塵面前，梓奕興奮地喊著：“爸爸，爸爸。”
一邊喊，還松了溫然的手，去抱著墨修塵的背，抬了小腿，要往他身上爬。
溫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寵溺地說：“梓奕，是要爸爸背嗎，來，親媽媽一下，媽媽把抱上去。”
“媽媽。”
梓奕一聽，放下抬起的腳，轉身，在彎腰湊了臉過去的溫然臉上親了一下，又轉過身去。
溫然把梓奕抱了起來，放在墨修塵背上，輕聲叮囑，“修塵，你慢一點起來啊。”
“好。”
墨修塵笑著應了一聲，一手抱陌陌，一手抱馨馨，緩緩站起身來，嘴里說著：“爸爸媽媽送你們回房睡覺了，明天可是你們的生日，有好多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來給你們過生日，今晚要早點睡。”
溫然并沒有松開，而是站在后面扶著梓奕，小梓奕怕摔倒，雙手還緊緊摟著爸爸的脖子。
“弟弟，嘻嘻。”
陌陌伸手去摸梓奕的頭，梓奕躲閃不開，被她揪住了頭發，她便立即占了便宜地笑起來。
“陌陌，不能扯弟弟頭發。”
溫然低聲斥責，梓奕被她扯疼，也不管會不會摔下來，騰出一只手，就去抓陌陌扯自己頭發的手。
“陌陌，梓奕，不許調皮。”
墨修塵拿開陌陌的手，溫然也抓住梓奕的小手，兩人把三個小家伙弄回嬰兒房。
白一一今晚陪著溫錦應酬藥監局的人，喝了幾杯酒，雖然沒醉，但有些不舒服。
回去的時候，她一直閉上眼睛在休息，到了家門口，才睜開眼睛。
“一一，你自己能上樓嗎，要不要我送你上去？”溫錦在她下車前，關心地問。
“不用，我自己進去沒問題。”
白一一搖頭，拉開車門下了車，對溫錦擺了擺手，走進小區，乘電梯上樓。
拿出鑰匙開門時，白一一怔住，因為客廳里傳來的笑聲……
她遲疑了幾秒，才打開門，果然，自己沒有聽錯，那個春節前就出國去做什么課題的男人，居然回國了，還跑來了她家。
此刻，顧愷正在客廳的沙發里，陪著瞳瞳玩醫生治病的游戲。
“瞳瞳快給爸爸呼呼，好痛。”顧愷裝得很痛苦的樣子，一手捂著被瞳瞳打了針的地方，
“爸爸，呼呼。不痛。”
瞳瞳雖然還不到兩歲，但說話口齒清楚，兩個字兩個字的吐出來，萌化了顧愷的心。
聽見開門聲，顧愷抬頭看向門口。
那張還沒來得及收起笑容的俊臉，直直撞進站在門口的白一一眼底，可能是太久沒有見面，又可能，是白一一今晚喝了點酒的關系，她竟然被顧愷那俊美迷人的笑恍了下神。
眸子眨了眨，下一刻，她眉心便輕輕蹙了起來。
“媽媽！”
沙發里，瞳瞳看見媽媽回來，立即扔了針筒，轉過身，以趴在沙發上的方式往下滑。
顧愷忙收回視線，大手扶住瞳瞳，擔心地說，“瞳瞳，慢一點。”
廚房里，白玉勤端著水果盤從廚房出來，笑著說：“一一，你可回來了，阿愷都陪著瞳瞳玩好大一會兒了。”
白一一走進客廳，彎下腰，抱住像小鳥兒一樣撲來的瞳瞳，溫柔地開口：“瞳瞳，有沒有想媽媽。”
“嗯。”瞳瞳笑瞇瞇地點頭，白嫩的小手指著自己的心口，表示用那里想了媽媽。
溫然心里頓時柔成了一汪湖水，把瞳瞳抱起來親了一口，瞳瞳咯咯地笑著，在她左右邊臉頰各親一口。
“媽媽，爸爸。”
瞳瞳親完后，扭著身子，跟白一一指站在沙發前的顧愷。
“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白一一抱著瞳瞳走到沙發前，淡淡地問。
“今天早上回來的，明天是陌陌，梓奕和馨馨的周歲生日，我這個當舅舅的，當然要趕回來。”
顧愷俊眉挑了挑，重新坐回沙發里。
白一一眸子閃過一絲詫異，他早上就回來了嗎，怎么沒聽溫錦說起。
“那些，是你買的？”
她眸光掃過旁邊的幾個禮品袋，平靜地問。
“嗯，從國外給瞳瞳帶了一套玩具，還有兩套衣服。”顧愷漫不經心地說。
“爸爸，針。”
瞳瞳從白一一懷里爬了下去，抓起針筒，又來找顧愷。沒辦法，她給這么多病人看過病，她爸爸是演病人演得最好的。
不像媽媽，總是玩一會兒，就敷衍她。
顧愷一看見女兒拿著針筒過來，就立即配合地伸出手，像變臉似的，立即裝成了病人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說：“顧醫生，我心痛，你幫我檢查一下，是什么病。”
“咯咯。”
瞳瞳被顧愷的樣子逗笑，扔了針筒，轉身去拿聽筒。
“你這樣，會把瞳瞳慣壞的。”白一一看著顧愷和瞳瞳的互動，微微蹙眉，責備地說。
顧愷輕笑，“怎么會，我這是在培養瞳瞳將來當醫生。”
“瞳瞳只是現在喜歡玩當醫生的游戲，不一定將來就真的喜歡當醫生。”
白一一每每聽到顧愷用這種驕傲得意的語氣說，要把瞳瞳培養成醫生，或者瞳瞳將來一定是一名優秀的醫生之類的話，她就忍不住想打擊他。
顧愷切了一聲，不再理她，繼續和瞳瞳玩。
瞳瞳學得有模有樣，又是聽，又是把脈的，完了，再給顧愷打針，還從一旁的藥箱里，拿出藥給他。
她玩的這一套玩具，還是去年，顧愷出差回來買給瞳瞳的。
玩了一年，瞳瞳沒有弄掉任何一樣物品，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把她的藥箱收拾好，檢查沒有遺漏，才放心。
“瞳瞳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白一一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像個多余的人，顧愷出差大半年，這一回來，就有種瞳瞳被他搶走的感覺。
顧愷點點，柔聲說：“瞳瞳，咱們今天先玩到這里，明天爸爸帶你去給然然阿姨家，給弟弟妹妹們過生日好不好？”
“好。”瞳瞳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閃動著，明顯比其他與她同齡的孩子要懂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