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修塵眉眼帶笑,溫然你放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笑吟吟地問,“修塵,是不是青揚醒了?”
墨修塵俊眉一挑,對于溫然的聰明很是驕傲。
大步來到她面前,先是把她落在臉上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后,溫暖的大掌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聲音低沉溫和中帶著一絲笑意,“然然猜對了,剛才阿凱打電話說青揚醒了。”
溫然立即笑開,輕快的道,“青揚醒了,那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
青揚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無法知道真相。
現在青揚醒過來了,就算不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應該知道一些的。
墨修塵點頭,心情極好的說,“青揚這一醒來,我們就知道他在m國發生了什么事了。”
“嗯,青揚昏迷了這么久,他家里人還一直不知道。他現在醒來真是太好了,要是一直昏迷下去,只怕是瞞不住的。”
一開始,墨修塵和溫然問過青風的意見,但青風說,不用告訴他父母。
當然是怕他們傷心。
可青揚這一躺,就是這么長時間,還好,他們老家離G市遠,才能瞞到現在。
與此同時,警局的審訊室里。
陸之衍眸光沉沉的看著僅隔一張桌子而坐的徐婉淇。
他周身冷冽的氣息,讓徐婉淇些緊張的交握的雙手,但對于他的問題,徐婉淇除了一句不知道之外,不愿意吐露任何一個字。
緊抿的嘴角帶著幾分倔強。
陸之衍銳利的眸子瞇了瞇,頎長的身軀忽然往椅背里一靠,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笑,“徐婉淇,你大概還不知道,孟柯已經離開巴厘島了吧?”
聞言,徐婉淇神色變了變。
也不過是是一瞬間的變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我又沒有跟學長一起去出差,我怎么會知道。”
陸之衍呵呵地笑,斂了冷冽的氣息,“孟柯在m國做著走私**的事,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的證據,但是他這一次離開巴厘島,卻沒有去m國,你說,他會去哪里?”
這一次,徐婉淇臉色大變,又驚又怒地瞪著陸之衍,“胡說八道,學長只是看旅行社而已,怎么會做你說的那件事情。”
“他有沒有做,你心里很清楚。”
陸之衍忽然上身前傾的看著徐婉淇,說說她的眼神深邃銳利,“據我所知,孟柯喜歡的人是白筱筱,而并非你。因為白筱筱和他分手,他才退而求其次的和你在一起。”
徐婉淇臉色白了白,眼底劃過一絲痛楚和恨意。
她最不想聽見的就是白筱筱的名字。
如果可能,徐婉淇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白筱筱,聽見有關她的任何事。
“我還聽說,白筱筱去國外出差了,你說孟柯會不會直接去找白筱筱。他好不容易,離開了g市,當然不可能再回來找你的。所以這些最需要你來替他背了。”
“學長和白筱筱早就分手了,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你想挑撥離間,我不會上當的。”
徐婉淇一副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的冷漠表情。
惹得陸之衍嗤笑,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即將說出的話。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徐婉淇,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陸之衍嘴角勾起一抹笑,“喂。”
“之衍,青揚醒過來了。”
鉆進耳里的聲音,低沉愉悅。
陸之衍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一分,看著徐婉淇的眼神多了一抹意味深長,“我一會兒過去醫院。”
掛了電話,他冷冷一笑,對徐婉淇道,“青揚醒了,徐婉淇,你和孟柯在M國做了什么,以及對青揚做了什么,我很快都會知道。”
他話音落,徐婉淇臉色越發的蒼白了些。
原本冷漠倔強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緊張和怕意。
陸之衍把她的緊張看在眼里,站起身,臨走時丟下一句,“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坦白從寬,還是…我從醫院回來,要是還沒有答案,那后果你知道的。”
從徐婉淇的蒼白的臉色和驚慌的表情,陸之衍很肯定,青揚在m國受傷,是孟柯下的手。
一直以來沒有確切的證據,青揚一醒過來,他們就能知道孟柯犯罪的重要證據了。
徐婉淇招與不招供,都不能改變什么。
看著陸之衍大步離去的俊毅身影,徐婉淇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
她心里有一個聲音驚慌的提醒,青揚醒了。
昨天早上,他們趕去機場的時候,孟柯不是打一個電話,讓醫院那個護士,解決掉青揚的嗎?
他怎么會突然醒了呢!
還是,直言故意騙她的,想從他嘴里套話……
徐婉淇越想越亂,雙手輕輕地撫上腹部,學長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更是她愛的男人。
她怎么能出賣他呢。
可是,剛才陸之衍還說,學長離開了巴厘島。
徐婉淇不知道陸之衍為什么會猜測到,孟柯離開巴厘島,是去了D國找白筱筱。
但她知道,白筱筱的公司出事,就是孟柯在背后搞的。
為的是把她引出國,從而帶走白筱筱。
想到這里,她心頭就竄起嫉妒的火焰,孟柯愛白筱筱,徐婉淇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他和白筱筱在了一起,那肯定不會再想起她,和她肚子里的寶寶了。
不,她不能讓白筱筱那個女人搶了孟柯。
康寧醫院
病房里,墨修塵和溫然比陸之衍先到。
因為人太多,青風已經退出了病房,在走廊里守著。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醫院,他懸起的心,終于落了地。
陸之衍來到病房前,從玻璃窗外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情景,和青風打了一聲招呼,才走進病房。
看見站在病床前的墨修塵和顧愷,陸之衍勾唇一笑,聲音愉快的響起,“阿愷,修塵,青揚的情況怎么樣,能回答問題嗎?”
墨修塵和顧愷兩人各讓開一步,病床上的青揚出現在陸之衍的視線里。
因為時間長昏迷的原因,剛醒來的青揚,臉色還帶著病態的蒼白。
可也有好處,那就是在她昏迷的時間里,身上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