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晴到底還是沒有墨梓奕的臉皮厚。
本就因剛才的吻而泛紅的小臉,在他這句暗啞撩撥的話語里,越發的滾燙了一分。
她水眸閃爍的笑道,“我只是一時生疏而已,不用教。”
“清晴,你確定嗎?”
墨梓奕抓著她的手不放。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炙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緋色的小臉上。
凝著她小臉的眸子里有火苗跳躍。
這個小丫頭,她竟然敢來撩他。
不過,這倒是他熟悉的清晴。
四年前,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清晴就是這般膽大妄為的撩他。
甚至,他們之間的親密行為,多半都是她主動的。
那時因為她還小,墨梓奕雖然早熟的什么都懂,但他很早之前就被他父親提醒過。
在覃清晴成年之前,甚至在他們結婚之前不許欺負她。
當年,有好幾次墨梓奕被覃清晴撩撥得差點擦槍走火,但最后的最后,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可他也沒有輕易放過覃清晴。
她十八歲后的那幾個月,就是用手幫他降火。
所以,上一次他會說那句他是不是男人,她早在四年前就知道的話。
覃清晴眨巴著眼眸,掙扎著要抽出被他抓著的手,“梓奕哥哥,你還要不要開車了?”
“我在等你開車。”
墨梓奕不僅不放開她的手。
反而微微用力將她往面前一拉,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
覃清晴聽得呼吸一窒。
裝傻的道,“那你下來跟我換位置。”
“不是開這車,是開你以前說的那種車。”
覃清晴雖然紅透了小臉,但不肯示弱的望著他,笑道,“好啊,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帶你開車。”
墨梓奕深吸口氣,放開她。
再聊下去,他覺得自己要難受死。
這個要命的丫頭片子,他該知道她最是喜歡折磨他。
發動車子上路前,他咬牙丟下一句,“別讓我等太久。”
他等了她四年,之所以把她叫回來,是已經一個人等不下去了。
覃清晴暗自平定凌亂的心跳,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掉,幽幽地說,“上次在公司時昔還告訴我,你會和她奉子成婚,還說你在那方面對她很不溫柔,梓奕哥哥……”
“你信她的話?”
墨梓奕抬頭看向覃清晴。
深眸里掠過一絲冷意。
原來,時昔在背后說過那么多話。
覃清晴看著前面,一本正經地道,“你專心開車,不要看我。”
墨梓奕低笑著說,“好,我不看你。”
“我怎么可能相信時昔的話。”
覃清晴這才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時昔說那話的時候,她是把她當笑話看的。
因為那是墨梓奕的嘴被覃清晴咬傷的第二天,時昔暗示覃清晴,墨梓奕在床上對她多兇多猛,那語氣還像是暗示她,墨梓奕的嘴,就是他們做的時候負傷的。
覃清晴只是懶得拆穿她。
“她什么時候說的?”
墨梓奕不經意地問。
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是因為四年前被她誤會留下了后遺癥。
明明很自信她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卻又控制不住的會不安,怕她再誤會他。
覃清晴嘿嘿地笑了兩聲說,“就是你的嘴受傷的第二天,她代表你們請我吃飯。”
“你一定在心里笑她吧?”
墨梓奕又轉頭看了眼覃清晴。
“是她不了解你。”
墨梓奕不是那種隨便和女人上.床的人。
若是他真和時昔上過床,那一定是認定要娶她回家的。
但他第一次帶她回墨家別墅,卻只是待了幾分鐘,她一離開后,墨梓奕就把時昔送走了。
“可你四年前卻誤會了。”
墨梓奕這句話出口,車內原本輕松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覃清晴的表情也是一僵。
“我已經道過歉了。”
她抿著唇,生硬地說。
四年前不一樣。
時昔和墨馨也不一樣。
“等二舅媽過完生日,我們再去一趟S市。”
墨梓奕的視線在覃清晴的臉蛋上停頓一秒后,淡淡地說。
她雖然道過歉,但他還不滿意的。
“好。”
覃清晴輕輕點頭。
一個小時后,墨梓奕和覃清晴終于到了溫家。
他們走進客廳的時候,溫清歡正摟著景曉茶撒嬌,溫梓陽和張明輝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看見他們一前一后的進來,溫清歡眸子閃了閃,放開景曉茶從沙發上跳起來,一邊朝他們小跑過去,一邊歡喜地說,“奕表哥,清晴姐,我還以為你們真的不回來了,奕表哥怎么把車開那么慢。”
她拉著覃清晴到沙發前,挨著景曉茶坐下,“清晴姐,我一路不知回頭看了多少遍,我哥還讓我不要看了,說你們不會來。”
“路上堵了會兒車,所以比你們晚了一點。”
墨梓奕漫不經心地解釋一句,走到沙發前,微笑的問了聲,“二舅媽,我二舅不在家嗎?”
便在沙發前坐下來。
景曉茶的目光在清晴和墨梓奕身上轉了一圈,才笑著回答,“你二舅去市場買菜去了,說是要親自下廚,走的時候還說要是你們不來,就給你打電話中午來吃飯。”
“有飯吃,當然要來。”
墨梓奕挑眉。
回答完景曉茶的話,視線便落在了覃清晴身上。
景曉茶輕笑,“前兩天還聽你二舅說,你出差去了,清晴,你一會兒打電話,讓你表哥和葉湛也一起過來吃飯吧。”
“二舅媽,他們已經回去了。”
“哦,什么時候的事?”
覃清晴告訴她,早上才送走了人。
墨梓奕的手機鈴聲響,他起身走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沙發上,溫清歡看了眼陽臺方向,笑嘻嘻地問,“清晴姐,你和奕表哥什么發喜糖啊?”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張明輝聽見這話,掏手機的動作一頓。
抬眼,朝覃清晴看來。
溫梓陽和景曉茶也因為溫清歡的話而看著清晴。
一時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張明輝眼底的異樣情緒。
覃清晴被清歡灼灼的盯著,嗔笑道,“誰告訴你,我和梓奕哥哥一定要發喜糖的?”
“沒人告訴我,是聰明的我自己發現的,清晴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年,奕表哥就像是移動的冰塊,走到哪里,哪里就溫度驟降,可現在,他簡直是大地回春了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