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琛銳利的眸子掃過幾米外走廊上的兩個男人。
大手攬上顧之瞳的腰,順勢傾身附在她耳邊道,“交給我。”
溫熱的男性入耳,惹得顧之瞳的身子微微一僵。
但沒有甩開他,而是跟他一起走出電梯,朝前面走去。
那兩人雖然是江國濤的保鏢,但這一層樓不只是他一間房。
因此,他們兩個只是站在江國濤的房門口,目光看著眼前的房門,并沒有看走近的唐晉琛和顧之瞳。
唐晉琛和顧之瞳說著話,經過他們身后時,他摟在顧之瞳腰間的手突然放開,朝其中一名保鏢的后頸砍去。
他的速度快狠準。
下一秒,那個保鏢便倒了下去。
另一個保鏢驚愕轉頭,還沒來得及出手,也被唐晉琛給解決了。
顧之瞳站在一旁,唯一感覺到的就是剛才他出手時的那股勁風,以及他身上釋放出的凜冽殺氣。
沒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
那兩人都被放倒了。
可見,這個男人多么身手不凡。
唐晉琛解決了眼前的兩個保鏢之后,轉眸看了眼顧之瞳,迅速的掏出門卡開門。
門一開,房間里便傳來墨馨的掙扎和孫國濤的淫邪的聲音。
“你最好乖乖的讓我上,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
他可是醫學研究院的院長,他手里的好東西多得很,今晚之所以沒帶,是因為這個女人時棟平送給他的。
他以為會很聽話。
“墨馨。”
顧之瞳的聲音響在門口。
床上正撕扯的江國濤驀地停下手中動作,轉過頭來滿臉陰冷的瞪著突然闖進來的唐晉琛和顧之瞳,“你們是什么人,滾出去。”
墨馨的上身已經被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子也被脫到了膝蓋處,發絲凌亂的她看見進來的顧之瞳時。
眼底閃過是震驚,慌亂,最后是期待和忐忑的欣喜,“瞳瞳姐,救我。”
她不想被這個又丑又老人的男人毀了。
唐晉琛掏出手機對著江國濤和床上的墨馨拍下幾張照片,張國濤最初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后,立即用手擋住臉,一邊惱怒地吼道,“不許拍,不許拍,來人!”
“你的人已經被我放倒了。”
唐晉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揚著手機對孫國濤道,“沒想到孫院長是這樣的人,這些照顧要是曝光出去,你知道下場是什么嗎?”
“我認識你,唐晉琛。”
孫國濤的目光在顧之瞳和唐晉琛身上轉了一圈,冷靜了下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說出來。”
唐晉琛冷嗤道,“等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的。”
“你……”
相對于孫國濤的惱怒,墨馨卻是不敢表示被拍了照的不滿。
她正慌亂的穿著衣服。
穿好后,便跳下床,撲進顧之瞳的懷里,哭著喊,“瞳瞳姐。”
眼下,她其實還沒有完全放心。
誰讓她前不久才設計了覃清晴,從G市逃來的帝都呢。
即便此刻顧之瞳出現在這里,她也不敢保證,她會救她出去。
要是唐晉琛真和孫國濤做了交易,而她現在又跟墨家都沒關系了,顧之瞳也就可能不救她。
顧之瞳眉心蹙了蹙。
因為墨馨身上那股香水混著酒的味道。
她下意識地把她推離自己一些,淡淡地說,“沒事了。”
十分鐘后,墨馨坐上了唐晉琛的車。
和顧之瞳一起坐在后排。
車子發動前,顧之瞳問墨馨,“你現在住哪里?”
“我……”
墨馨眼神閃爍地不敢和顧之瞳對視。
坐在前排的唐晉琛看著墨馨的心虛,眸底掠過一抹暗芒,冷冷地說,“要不是我和瞳瞳救你,你現在已經被孫國濤毀了,你考慮清楚要不要對我們說謊。”
威脅!
墨馨不傻。
她聽出了唐晉琛的威脅。
再想到唐晉琛是覃清晴的表哥。
她心底又開始害怕起來。
抿了抿唇,只好老實地說,“我暫住在時家。”
“哪個時家?”
顧之瞳臉色微沉地看著墨馨。
唐晉琛瞇起狹長的眼眸盯著墨馨,“時昔家?”
“嗯,我那天在帝都碰到時昔,就暫住在她家了。”
“暫住?”
唐晉琛的眼神突然銳利,“你怎么會認識時昔的,她之前和墨梓奕交往過幾天,而你一直想拆散清晴和墨梓奕,墨馨,你是不是還想傷害清晴?”
“沒有,我沒有。”
墨馨被他的話嚇得臉色一白,慌亂的搖頭否定。
顧之瞳也和唐晉琛有著同樣的懷疑,她轉眸看了眼車窗外,繼而對墨馨道,“那你說說,你和時昔是什么交情,她會讓你住進她家。”
“我……我和時昔沒交情。”
墨馨低著頭。
既不敢看唐晉琛,也不敢看顧之瞳。
這時,唐晉琛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葉湛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說了兩句,而后對顧之瞳道,“瞳瞳,阿湛他們還在餐廳等我們,你剛才也沒吃幾口飯,我們先回去吃完飯。據阿湛說,今晚和他們一起吃飯的人還有時棟平。”
“好。”
顧之瞳眸底掠過一抹微愕,輕輕點頭。
墨馨的身子則是一僵。
頭越發的低了一分。
車子上路,顧之瞳不再說話。
也不問墨馨要不要回時家。
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她相信墨馨明白,她若是不說實話,她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她掏出手機,故意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撥號。
當按下第九個數字的時候,墨馨臉色微白的看著她,“瞳瞳姐,求你不要給梓奕打電話。”
“為什么?”
顧之瞳挑眉,神色淡冷地看著墨馨。
把她一臉的不安看在眼底,她慢悠悠地說,“今天是梓奕和清晴領證的日子,我在這里出差沒能趕得回去,電話肯定是要打的。”
“你說,梓奕和清晴結婚了?”
墨馨一臉驚訝。
“是啊,你要不要也對梓奕說兩句祝福的話,好歹你們也做了二十年的姐弟。”
這話聽在墨馨耳里,是嘲諷的。
她明白顧之瞳的真正用意,是警告。
和唐晉琛剛才的威脅是一樣的。
她又重重地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瞳瞳姐,我之所以住進時家,就是想贖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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