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墨陌輕輕地應了一聲。
忽略心里的不舍,掛了電話。
盯著屏保上男人英俊的臉看了一會兒,墨陌把手機放到一邊。
清靈在醫院陪了清歡一晚。
雖然鳳以澤和楚君銘等人,都說不用她守在醫院。
但她來了,就不愿意讓清歡一個人待在醫院。
清歡腿上的毒素已經清除干凈了的,觀察一晚后,第二天早上醫生允許她出院。
“醫生,清歡的腿真的沒事了嗎?需不需要再觀察觀察?”
鳳以澤的目光自清歡的腿上移開,不太放心地問醫生。
清歡的手攥住他的衣角,輕輕地扯了下。
力度太輕。
鳳以澤太過專注地看著醫生,沒有察覺。
倒是站在鳳以澤面前的主治醫生看見了清歡的小動作,笑著說,“你都沒事,她能有什么事?”
鳳以澤就開始眼睛抽風。
醫生看不明白,“鳳少,你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做個檢查?”
鳳以澤,“……”
從外面進來的白清靈和楚君銘聽見的,就是醫生問鳳以澤的這句話。
剛才推門進來前,就從玻璃窗外看見了鳳以澤的眼睛有問題。
白清靈噗嗤一聲。
楚君銘雖然沒笑出聲,但笑意還是從嘴角溜了出來。
“那個醫生也太沒眼色了。”
走出醫院,一直忍著的清歡轉頭,笑嘻嘻地對鳳以澤說。
聞言,鳳以澤腳步一頓。
“清歡,你說什么?”
他喃喃地問。
剛才他使眼色,她看見了嗎?
清靈被楚君銘碰了下手臂,她轉頭看去,楚君銘微笑地道,“以澤,我們先去吃早餐,再送清歡回家。”
“好。”
鳳以澤還有些茫然。
“清靈,你不是想開我的車嗎,一會兒慢點,我還想多活兩天。”
楚君銘說著,把車鑰匙扔給白清靈。
白清靈慌亂的接住鑰匙,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跟他一起走了。
“清歡,走吧。”
鳳以澤收回視線,溫和地對清歡說。
兩人走到他的車前,他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以手擋在車門那里,防止碰到頭。
清歡看著他繞過車頭坐進主駕座。
看著他系好安全帶,她才輕聲開口,“鳳以澤,謝謝你。”
鳳以澤的手還捏著安全帶上,聞聲抬起俊臉,“清歡,你謝我什么?”
“我都知道了。”
清歡看著他,要是清靈不告訴她,他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
鳳以澤心念微轉,明白了她指什么。
他俊臉上浮起幾分自責,“是我讓你來帝都的,結果卻害得你被蛇咬。”
“又不是你咬的,你自責什么?”
清歡的話出口,又覺得有什么不對。
鳳以澤怎么會咬她。
可能是車廂內太過封閉,空氣流通不太好。
鳳以澤的神色變了變,清歡莫名有些尷尬,“你當時就不怕中毒嗎?”
她遲疑地問。
他有時那么精明,有時怎么那么傻呢。
鳳以澤卻搖頭,“我沒想那么多,當時看見那是兩條劇毒的蛇咬了你,我就只想著先把毒吸出來,不能讓毒素蔓延。”
“你真傻。”
“要是給時間思考,可能就不敢了。”鳳以澤笑。
清歡知道他嘴上這樣說,卻不會這樣做。
即便給時間思考,他也會幫她吸毒。
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里流進了一股暖流。
說不出的溫暖。
吃過早餐,鳳以澤送清歡回公寓休息。
清靈本來就是來看她的,便也跟著她去了鳳以澤的公寓。
鳳以澤和楚君銘離開后,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到中午,鳳以澤和楚君銘回來,帶回了墨修塵和溫然。
他們前幾天就計劃來帝都看葉彰明的。
清歡這一出事,就把時間提前了兩天。
墨修塵和溫然在帝都住了一晚。
第二天,帶著清歡和清靈一起回了G市。
葉湛是在這天凌晨到家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看見睡在床上的墨陌,一顆心方才踏實下來。
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凝著幾天不見的人兒,葉湛的眼神炙熱而溫柔。
墨陌側身面朝里面睡得很香,他站了許久,她都沒有發現。
他洗了澡出來,坐在床前看著她。
她不知做什么夢,他聽見她輕聲喊他,“葉湛。”
他本想讓她睡到天亮的念頭,就那樣消失了。
低頭,薄唇印上她白皙的額頭,深情地呢喃,“陌陌,我回來了。”
第二天,葉湛和墨陌都睡到十點多。
睜開眼睛,墨陌看著身旁男人英俊帶笑的眉眼,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老婆,上午好。”
“老公,歡迎你回來。”
她被他摟進懷里,聽他傾訴相思,“這些天不摟著你,我都睡不著。”
墨陌在他懷里笑,一顆心柔軟成了一汪湖水,“那以后天天讓你摟。”
“嗯,以后不出差了。”
葉湛很認真的表情。
墨陌嗔笑,“下次你出差,我跟你一起去。”
“好。”
葉湛低頭吻她的眼。
兩人鬧了一會兒起床洗漱。
然后穿著情侶裝,手牽手的下樓。
“陌陌,你這些天都在家嗎?”
葉湛心疼地問。
他不在家,就墨陌一個人在家,他是不放心的。
墨陌搖頭,“不是。”
“我知道爸媽去了帝都看我爸,陌陌,我們下午去拍婚紗照好不好?”
“拍婚紗照,跟我爸媽去了帝都,有什么關系嗎?”
墨陌疑惑地看著葉湛。
昨晚他回來得晚,又鬧了她一陣,沒睡好,人看起來有些倦意。
想必,這幾天都沒休息好。
葉湛勾唇淺笑,雙手捧著墨陌的臉蛋,“有關系。”
“什么關系?”
墨陌笑意溫柔地望著他。
流動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都染上了幸福甜蜜的味道。
葉湛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爸媽去帝都,是為了我。陌陌,你不知道我多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你。”
“然后呢?”
“然后,我就覺得不能辜負了爸媽,他們對我這么好,我要對他們的寶貝更好,讓他們的寶貝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眉眼認真,把情話說得無比嚴肅。
盯著墨陌看了幾秒,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其實那些都是借口,陌陌,我就是想看你為我穿上婚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