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見元成帝面色轉變,像是信了孟祈的話,不由開口道:
“父皇,您別聽孟祈所言,林中之事,他沒護好父皇是事實,薛成山有罪,他也同樣難辭其咎。”
孟祈面色蒼白,啞聲道:“臣已說過,今日遇刺,微臣的確護駕不利,陛下如何處罰都不為過,只是眼下刺客未清,行刺之事還未查明,陛下依舊身處危機之中。”
“還請陛下暫且容微臣護衛左右,等到陛下安然回京之后,無論陛下要如何處罰微臣,微臣都甘愿領受,絕不托詞!”
二皇子聞言頓時大聲道:“孟祈,這圍場之中禁軍無數,難道缺了你就護不住父皇周?”
“臣絕無此意。”
“你……”
“夠了!”
二皇子一意針對孟祈,讓元成帝心生不喜。
他的確有意想要借此事罰了孟祈,只因為孟家如今威勢太盛。
孟祈這駐軍統領的職位握著實權,當初是因為他對太子救命之恩,蔡杰被處置之后,璟王從旁摻合,他才不得不給了孟家,如今想要收回總要尋個由頭。
元成帝想要對付孟祈,卻不代表他看不出來二皇子的心思。
他皺眉看了二皇子一眼,那冷厲之色讓他瞬間閉了嘴。
“孟家的人,朕信得過。”
元成帝說完后開口道:“周錄,去請方太醫出來,讓他替孟祈看一下他身上的傷勢。”
“嗻。”
周錄連忙走到里面,片刻后就將方岳重新請了出來,元成帝又重新說了一次之后,方岳便連忙走過去,小心扶著孟祈起身。
孟祈騰挪間扯到腰間傷勢,頓時悶哼了一聲。
方岳避過身后的皇后幾人,仔細看了眼孟祈的傷勢后,便立刻皺眉道:“孟大人,這傷口是你自己處理的?”
孟祈點點頭:“是。”
“簡直是胡鬧!”
方岳頓時臉色難看,訓斥道:“你可知道你這傷靠近腰腹,這么深的傷口或許已經傷及了內腑,你怎能自己胡亂上藥包扎之后,就四處亂動,你為什么不來請太醫過去?”
孟祈聞言神色一怔。
之前姜云卿替他包扎的時候不是跟他說過,他的傷勢只是看著嚴重,實則不怎么要緊嗎?這個方太醫在太醫院里頗有名望,應該不至于看錯才是,為何會說的這么嚴重?
他忍不住低頭看去,還未說話,就感覺到方岳突然在他腰間傷處按了一下。
孟祈頓時疼的冷汗直冒,嘴里更是忍不住悶哼出聲。
“你……”
他低頭正準備問方岳干什么,就直接撞上了他朝著這邊看過來的眼神。
孟祈口中的話頓時噎住,腦子里面劃過抹靈光,仿佛疼痛難忍似的低垂著眼簾說道:“陛下和三殿下受傷,太醫忙著替他們看診,我怎能這個時候請太醫離開……”
元成帝看著孟祈的模樣,眉心皺了起來:“方太醫,他傷的很重?”
“回陛下,孟大人的傷口極深,受傷的地方又在腰腹,這地方本就接近內腑,而且這么大的傷口如果不盡快縫合,好生處理,萬一化膿生了炎癥,恐怕會傷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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