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碩面色沉厲道
“君家世代為將,替大燕鎮守江山,驅逐外虜。”
“若非君家,就沒有如今的大燕,更沒有如今的盛世太平。”
“君家子孫不該蒙受如此冤屈”
君璟墨眼睛隱隱泛紅,想起慘死的父王和王兄,那沉寂的心蠱像是躁動了起來一樣,讓他心口刺疼。
他眼中盛滿寒芒,面色冷厲的說道“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我父王和王兄枉死”
孟少寧在旁開口道
“璟王,我知道你一定要替君老王爺報仇,可是有一件事我要先問清楚。”
“今大理寺外,你也看的明白,陳王之事暴露,宮中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帶回宮中,擺明了是怕你繼續追究,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這件事,并非是陳王一人所為,你準備如何”
君璟墨寒聲道“自然是血債血償”
孟少寧看他“哪怕禍延江山,亂世動蕩),你也在所不惜”
君璟墨抬頭看著孟少寧。
孟少寧開口道“如果此事當真和皇室有關,甚至和元成帝有關,你想拿下他就只能用強。”
“我知道你手中握有兵權,也未必懼怕皇室,可是你要知道,元成帝畢竟是皇室正統,除非能逼)得他親口承認當年之事與他有關,否則到時候就只能兵戎相見。”
“那后果,想來王爺心中清楚。”
君璟墨聞言眼色暗沉。
他當然清楚。
刀兵一起,大燕必亂。
這些年大燕看似安穩,可周圍諸國卻一直是虎視眈眈,一旦內亂一起,南梁等國必然不會放過趁火打劫的機會。
到時戰火紛紛,便是浮尸萬里,死的何止千百人。
孟天碩聽著孟少寧的話,臉色也是難看下來。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甚至比剛才還要死寂。
姜云卿帶著徽羽一起去了芙蕖苑,兩人直接進了芙蕖苑內的大門后,就直接入了姜云卿的臥房。
那房中全是金絲楠木的頂梁,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花紋上的籃彩油漆已經有些褪色,而梁頂之上的欂櫨更是藏于暗之處,站在下方時,根本瞧不清楚上面有些什么。
徽羽整個人騰空而起,在旁邊的梁柱上輕點了一下,便直接躍上了梁頂。
她伸手在欂櫨后一摸,就發現那欂櫨與尋常不同,上面竟是有一處丈余寬窄的空隙,里面放著一個盒子,只是因為欂櫨邊緣的紋路遮擋,所以站在下面時,根本瞧不見里面藏了東西。
“小姐,找到了。”
徽羽伸手將那盒子從中取了出來,這才手上一松跳了下來。
落地之后,她便將那盒子直接遞給了姜云卿。
姜云卿抱著盒子時,發現那盒子遠比普通的盒子重,上面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灰,她低頭將上面的灰吹掉后,就發現那盒子竟然不是普通木盒,反而是用石料所造。
“居然是石盒,難怪這么重”
姜云卿將上面的灰塵掃盡,打開來后,入目的第一眼,不是其他,竟然是條繡著雙魚比目的錦蘭色繡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