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來,哪怕他不說,我們也知道了他的心思。”
“他想要奪權,想要去爭那個皇位。”
那段時間,李廣延大變,所展露出來的手段更是讓人驚愕不止。
李愿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和李清澤察覺到了李廣延想要做什么后,去問他時他所說的那些話,他說他不想要寄人籬下,他說他也是皇子,憑什么不能一爭,他說這世間若無權利,便只能任人宰割,為人差遣。
他想要做那個權利在手的人,而不是被人所驅使的那一個。
李愿緩緩的將當初李廣延的事部說了出來,包括他曾經說過的那些豪言壯語,還有他說過的那些狂悖之言,半點都沒有替李廣延遮掩的心思。
“那時候我們府中其實并無太多權勢,也沒有可用之人,只是三皇子跟七皇子交好,七皇子后的容妃和容家又對他存有期望,這些年在朝中替他籌募了不少人。”
“七皇子子單純,也無意皇位,再加上三皇子能言善道,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讓七皇子對他死心塌地。”
“七皇子知道三皇子想要奪權之后,便將手中所有的勢力拱手相讓,更瞞著容家那邊替三皇子在朝中做事,三皇子得了那些勢力之后更加如魚得水,借著當年愉貴妃留下的一些南梁的人手,偷偷在民間行商,籌措錢財,收買江湖高手。”
“中間準備了大概半年時間,他才在圍場之行的時候算計了大皇子和蕙貴妃,又尋了刺客演了一出戲,博得了陛下的寵,讓他順利入朝。”
之后的事君墨都知道。
李廣延陷害太子,又將事嫁禍給了蕙貴妃和大皇子,連帶著差點弄死了元成帝,而那一次圍場之行,所有人都是擔驚受怕,唯獨他一個,去了一次秋獵,從圍場回來之后就從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翻成了元成帝最為看重的兒子。
葉三忍不住問道:“那當時你們是怎么暗害王爺的?”
李愿愣了下:“什么暗害?”
“心蠱。”君墨說道。
李愿怔住,不解看著他們:“心蠱,那是什么?”
葉三忍不住一愣:“你們不知道什么是心蠱?那王爺……”
他原是想要說那君墨當初為什么會突然發作,險些絕命在了圍場之外,可是想起這事不能被人知曉,他只能急急的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轉而道:
“那當時為什么王爺會被出大營?!”
李愿搖搖頭:“我不知道,你說的心蠱是什么我沒聽說過,而且王出了營地的事也不是我們做的,當時三皇子的目標并沒有王。”
“沒有本王?”
君墨目光微凝。
李愿點點頭說道:“當時七皇子曾想將王爺一并算進去,設法讓太子失了倚仗,只是被三皇子攔住了。”
“三皇子說,王爺沒有那么好對付。”
“你在朝中權重,就算當真是牽連進刺客的事里面,只要沒有實證,陛下都奈何不了你,更何況就算真有實證,萬一逼)得你謀反,帶兵圍了皇城,到時候反而會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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