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臉色一變,怒聲道:“你們是蠢貨嗎,不知道攔著他?!”
那護衛低聲道:“我們也不知道他會說這話,等我們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余弦氣得臉色鐵青:“他人呢?”
“就在外面,現在外面圍了好多人,而且消息傳出去,人還越來越多,余管事,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余弦緊緊捏著掌心,扭頭看了眼那邊不斷送進熱水的房中,咬咬牙快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等他到了外面時,果然見到林安堂門口圍滿了人,而那個盧大夫就站在人群當中。
“盧大夫,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當真要劃開人的肚子?”
“是啊,他們也太可怕了,這人要是劃開肚子還能活嗎……”
“那盛家小公子是怎么回事,他不攔著還從中幫忙,這要是害死了那對母子可怎么是好?”
盧大夫眼底帶著幾分得意,面上卻是露出低落神色:“我也勸了,可是小公子不聽,他聽信那游方大夫的話,非要剖腹取子,我從醫數十年,從未曾聽過有這種辦法。”
“那母子倆本還有幾絲活路,可這劃破了肚子,哪還能活……”
“我想要阻攔,可小公子卻將我趕出了林安堂,還不準我插手。”
盧大夫的一席話頓時讓得周圍群情激奮,他模糊了那女子的傷情,那句“幾絲活路”落在所有人耳中,就是那女子本還能活,可是卻被盛錦煊和害死。
在他心中,剖開肚子取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所以他篤定了那女子會死,到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覺得,是盛錦煊和害死了那母子倆。
余弦聽著他的話寒聲道:“盧樟!你休得胡言,你可知道你詆毀的是誰……”
盧大夫見到他臉上神色,想起盛錦煊的身份,心中猛的生出些害怕來,可是片刻卻又強壓了下來。
之前盛錦煊將他趕出林安堂,他得罪了盛家的人,想要在這皇城中立足根本就不可能。
如今只有讓盛錦煊落了錯處,而他站在對的那一方,引得世人同情和支持,讓得盛家不敢動他,他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盧樟抬眼沙啞聲音道:
“余管事,我知道他是盛家小公子,是我得罪不起的人,可是我不能不說。”
“我盧樟在林安堂坐診十余年,醫治病患無數,我幾時可曾害過人?那剖腹取子的事情誰人見過?又有誰人聽過?他們這般糟踐病人,實在天理難容,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而不去理會嗎?”
“盛小公子被人蠱惑,我攔不住他,可是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若是那母子倆因此死在他們手上,連具全尸都難以留下,你讓我將來良心怎么能安?!”
周圍那些人都是被盧樟的話所鼓動,更覺得他是個大義之人。
旁邊有人頓時站在盧樟身旁大聲道:
“盧大夫說的有道理,這剖人肚子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就是,盛小公子被人蠱惑,跟那個什么狗屁游方大夫一起糟蹋人命!”
“盧大夫仗義執言,被你們趕出林安堂,如今還想要威脅他閉嘴嗎?”
“對啊,盛家未免太霸道了……”
“簡直過分!”看書還要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