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昭云好奇:“師兄當從書院走的急,留下一封信就沒了蹤影,先生為此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你當時說家中出了事,要急著回去處理,眼下見你無礙,可是家中的事處理好了?”
呂昭云問的簡單。
當初青嶸在書院與人相交的時候,跟所有人都說他是歷州人,可是如今見他出現在京城,而且份還能讓冉五忌憚,那恐怕當初所謂的出都是假的。
呂昭云無意去過問青嶸的份,只是當初在麓云書院的時候,她和青嶸的關系很好,而且他走之前曾經留信給她,說家中出事才倉促離開,所以她提及時滿是關心。
青嶸聞言說道:“已經處理好了。”
那時候宮中皇子爭權,他處漩渦之中,哪怕他肯舍了份,也不可能置事外。
麓云書院雖然能夠庇護他一時,可他若是不回來,他那幾個兄長事后也絕不會放過他,回京之后,他幾乎數月都未曾安心過,處處小心時時謹慎,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
如今他活下來了,還登上了那個位置,所有的事自然都迎刃而解。
呂昭云卻不解其中復雜,只是笑道:
“那就好,當時你走的急,我和子悅師兄他們都擔心的不得了,眼下能見到你沒事就好。”
“你記得寫封信給師父和子悅師兄他們,要不然下次你去書院的時候,師父鐵定拿棍子揍你。”
青嶸被她的話逗笑:“放心吧,我月前就已經給師父去了信,跟他交代了家中況,要不然他老人家那牛脾氣發作起來,我可不敢招惹……”
呂昭云聞言瞬間就想起來,以前在書院的時候他們幾個因為功課,被師父拿著棍子滿院子追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呂昭云的子張揚,脾氣更是直來直去,她笑起來時不像是尋常世家女子那般含蓄,反而露出一排白齒,眼睛彎彎的,笑容燦爛,讓得邊的人也極為容易受到感染,不自覺的露出笑來。
青嶸和她數月不見,本以為會跟她生疏許多,可沒想到她卻依舊像是在書院的模樣。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說著書院里的趣事,又說著離開書院后的所見所聞。
呂昭云本就不是拘束子,說道之時,直接盤著腿坐在石頭上手舞足蹈,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泛著光,還順帶著跟青嶸吐槽了一番冉五那些紈绔子。
兩人聊到興頭上,一時忘了時間,等到呂家的丫環來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大半個時辰。
呂昭云聽著那丫環說她母親尋她,連忙起道:“青嶸師兄,我母親尋我,我先走了,反正你如今也在京城,下次有機會再聊,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她抖了抖裙擺,轉應著那丫環喚她的聲音,一邊就朝著那邊跑去。
青嶸突然道:“阿昭。”
呂昭云停下來回頭:“師兄,怎么了?”
青嶸看著她:“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在京中,冉五他們為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