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禍水東引?”
姜云卿面色冷淡,言語中帶著幾絲嘲諷。
“池家主恐怕是忘了,我與你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你護我一段時日,我送你回歸池家,你我之間早無任何瓜葛。”
“之前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暗示池家之事乃我所為,到底是想要借我的名去壓你池家宗族之人,還是想要禍水東引,將你從之前的事情摘出去,借我呂氏商行的名聲來震懾其他幾家,甚至讓他們以為你和呂氏商行關系匪淺,你自己心中應該有數。”
“你既想得一個好名聲從而徹底掌握池家,又想將呂氏商行徹底綁在池家身上,會不會胃口太大了些?”
池郁臉色一變,強撐著笑說道:“江公子在說什么,池郁不明白。”
“不明白?”
姜云卿淡哼了一聲:“越王今日為何會來這里,賢妃和皇室那些謠言是誰在后面推波助瀾,還有南陽公主……”
她冷眼看著池郁,目光冷淡:
“當初我所做的事情,只有你們母子三人和我知曉,后來惠氏母子連同身邊所有人都被拿下,卻獨獨跑了一個謝管事,偏他還被越王抓了個正著。”
“池郁,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更不代表我蠢的被人算計了還要送上門去與人交好。”
“你我之間的事情,在你繼任家主之后便已經完結,這次你利用我來禍水東引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不知道,可若是有下次……”
姜云卿面色冷厲的看了他一眼:
“我能讓你得了家主之位,就能用同樣的辦法將你拉下來。”
“南陽公主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知足常樂,月滿則虧,池家主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池郁站在廳前,看著姜云卿帶著徽羽離開的背影,鼻尖滿滿都是血腥味道。
他低頭看著院中那幾個被打死的越王府隨從,看著他們幾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體,剛才的那些神色瞬間沒了,眼中冷沉了下來,像是撕開了往日故意做出的偽裝之后,露出了最深層的本性。
南陽公主看穿了他的打算,這個亦然。
她們剛才所說的話,還有院子里這幾個死人,都是在警告他。
“二哥…”
池站在旁邊,看著池郁臉上陰鷙之色,有些被嚇到。
池夫人也是上前:“郁兒,你和……”
池郁收回目光說道:“往后別再招惹他了。”
池夫人皺眉:“可是郁兒,那呂氏商行怎么辦,你若無人扶持,怎么壓得住族中的那些老東西?”
池郁看著池夫人時,神色柔和了許多。
這是他母親,不管何時何地都向著他,從不問緣由的那個人。
池郁聲音溫和的說道:“壓得住壓不住都只能想其他辦法,利用的路子眼下走不通了。如果我們強行繼續,怕只會惹惱了,讓他和我們池家徹底交惡。”
“可是……”
池夫人想要說話。
池郁壓了壓她的手:“母親,你知道你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