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明顯的事情都被瞞了過去。
虧得魏寰那般自負。
活該赤邯要遭這一劫。
齊文海心中嘆了口氣,面上卻維持的恭敬之色。
君璟墨五感遠比常人靈敏,察覺到齊文海的打量之后,抬眼看著他:“齊丞相在看什么?”
齊文海恭敬說道:“只是覺得燕帝陛下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英明神武。”
君璟墨扯扯嘴角:“齊丞相倒是會說話,而且你這膽子也確實不小。”
“那計敏德身為武將都不敢踏進我這安俞關內半步,怕被我困死在了這里,齊丞相卻就這般來了這里,而且連個隨行護衛之人都不帶,齊丞相就不怕我對你要了你的命?”
齊文海搖搖頭:“燕帝陛下沒有這么下作。”
“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是如同我這般正經遞交國書求見之人。”
“再說燕帝陛下如果真想殺人,當初在我赤邯皇城,皇太女手握重權掌控朝中大臣生死的時候,您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除了我們。”
“燕帝如果真想要我們性命,又何必等到今日?”
君璟墨聽到齊文海的話后,挑挑眉。
這齊文海倒是精明,一句“皇太女”就表明了他如今的偏向。
他承認姜云卿皇太女的身份,就等于是將赤邯一半的皇權,交到了姜云卿手上。
這個赤邯的丞相,是在拿赤邯的皇權向他投誠?
君璟墨略有些詫異的看了齊文海一眼,說道:“齊丞相倒是個聰明人。”
“燕帝陛下謬贊,不過是活命之道罷了。”
齊文海苦笑。
君璟墨見狀倒是對這個赤邯丞相多了那么幾絲好感,他臉上神色和緩了一些,說道:“齊丞相坐吧,來人,上茶。”
門外有丫環端著茶水進來,擺放在齊文海兩人身前后,就快速退了下去。
君璟墨靠在太師椅上,問道:“不知道齊丞相讓人傳信想要見我,是為何事?”
閔敬元坐在齊文海身旁,聞言臉上露出陰霾之色,沉聲道:“燕帝何必明知故問!”
君璟墨看向他。
閔敬元張嘴就想要說話,卻被齊文海用手按住。
齊文海看了閔敬元一眼,那眼中厲色成功讓閔敬元閉了嘴之后。
齊文海才回頭神色恭敬的對著君璟墨說道:
“燕帝陛下見諒,我們今日來此,是因為得知您之前邀了我赤邯皇帝陛下和皇太女來安俞關內做客。”
“我們知道燕帝陛下盛情難卻,可是赤邯朝權更迭,陛下上位不久,朝中需要一位君王來穩定人心,安撫朝臣,讓得我赤邯朝政穩定下來。”
“如今陛下和皇太女殿下都在安俞關內,我等實在有些難以招架,所以我和閔大人才會匆忙來此,冒昧求見燕帝陛下,就是想要請燕帝放一位陛下隨我二人回朝主持朝中大事。”
“齊文海!”
閔敬元聽到齊文海的話后,猛的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驚愕之色。
他們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么說的。
他們是想要接陛下回去,讓燕帝放了魏寰,好叫魏寰回皇城主持朝局的,可是齊文海此時的話卻是完全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