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之下,所有人都是驚呆了眼,更有人嚇得叫出聲來。
魏寰……
魏寰她居然一言不合便殺了人!
之前開口指責魏寰做錯的那人腦袋滴溜溜的在地上滾了一會兒才停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張嘴還保持著說話的姿態,而他半弓著的身子半晌后才轟然倒在地上。
林間變得鴉雀無聲。
魏寰持劍寒聲道:“服軟?朕憑什么跟她服軟?”
“她若真認朕這個姑姑,當初也不會為了個男人就背叛朕,如今還和魏陽植一起來算計朕。”
“朕這次輸給了她只是因為朕一時大意小瞧了她的手段,沒想到她居然敢跟魏陽植聯手,可想要朕跟她服軟向她求饒,她簡直做夢!”
魏寰一輩子都不愿服輸,哪怕當年那般困境時依舊不曾服軟。
安俞關那次落于君璟墨手上,被她視為一生之恥。
她又怎么可能再愿意重復第二次?
魏寰持劍指著剩下的那些人,陰沉著眼說道:“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朕做錯了?”
那些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急聲道:“臣不敢!”
魏寰對著簌簌發抖的幾人說道:“朕告訴你們,朕絕不會向姜云卿求饒,你們也別想。”
“魏陽植造反,就算拿著焚月令和遺詔又能如何,如今這赤邯的皇帝是朕不是他,只要等朕脫了眼下困境,朕早晚能收拾了他們。”
“你們若安安分分的跟著朕,事后朕決不虧待你們,可要是誰敢生出什么不該生出的心思來,朕第一個要了他的命!”
魏寰“砰”的一聲扔掉了手中長劍,轉頭看向司棋道:“有沒有讓人聯系盛錦煊和池家的人?”
司棋連忙說道:“回陛下,奴婢已經讓人聯系了,只是盛家主也就算了,他向來都忠心于您,可您為何還要聯系池家?”
魏寰走到一旁,哪怕竭力掩飾,眉宇間依舊帶著強撐的疲倦之色。
“盛錦煊這兩年雖然安分守己,也全力替朕辦事,可是你別忘了盛家當初是誰勸服跟隨朕的,雖然朕不知道盛家跟這次魏陽植的事情有沒有關系,可是為了以防萬一,朕不能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盛錦煊身上。”
當初她知道盛家和姜云卿之間的聯系時,就未曾對盛家全然放心過。
如今姜云卿這般朝著她下死手,那魏陽植也斷然不會讓她安然回到皇城,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盛家的幫忙。
萬一盛家當真起了異心,她此遭回去無疑是羊入虎口。
那池家的池郁這兩年雖沒什么大作為,可是他為人野心大,貪欲重,事事以利益優先。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便能為她所用,在這種腹背受敵不知誰人能夠信任的情況下,這種利益優先的人反倒是比盛家的人更為可靠一些。
魏寰說道:“你記得聯系盛家和池家的時候,將時間錯開,若盛錦煊當真背叛了朕,朕也不至于無路可退。”
司棋也知道事情輕重,而且眼下情況,只有魏寰回了皇城,事情才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