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抽噎:“你們就是。”
司徒宴看著她,見她大大的眼中滿是篤定,完全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有些皺眉:“那你告訴我,你多大了?”
清歡搖搖頭。
司徒宴眉心更緊:“那你一身功夫是誰教給你的?”
清歡脫口而出想要說什么,可是就如同之前云卿問她是從何處而來時一樣,她張了張嘴,緊接著便是面露茫然。
果然,下一瞬就聽她說道:
“我,我不記得了。”
司徒宴看著清歡,下意識覺得眼前這孩子并沒說謊,他想起之前徐阿婆說這孩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不定不小心砸壞了腦袋,他沉聲道:
“那你還記得什么?”
清歡歪了歪腦袋,低聲道:“我叫清歡,我要找父皇母后……”
“別的呢?”
清歡咬著嘴唇搖搖頭,低落道:“不記得了。”
司徒宴:“那你怎么知道我們就是你的父皇母后?”
清歡搖搖頭:“不知道,你們就是。”
司徒宴:“……”
哪怕如司徒宴這般有耐心的人,此時也不由對著一問三不知的君清歡有些頭疼。
照理說,他該懷疑的,就像是云卿剛才所說的一樣,這孩子身份不明,來歷成謎,一身武功無比奇怪,而且出現的太過巧合,他斷然不該輕信。
就算是不傷害她,也絕沒有帶在身邊的可能。
可是對上清歡那白嫩的小臉,還有滿是依賴的眼神時,司徒宴向來不為人所動的心卻是怎么都硬不下來。
清歡伸著手拉著司徒宴的衣袖,低聲道:
“父皇,你別不要歡歡,歡歡聽話。”
“歡歡會很乖的,父皇……”
司徒宴本就不甚堅硬的心頓時被孩子的軟語說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揉了揉清歡腦袋,低聲道:
“好,我不會不要你,在你找到你爹娘之前,你暫且跟著我,不過你不能叫我父皇,否則被人聽去了會掉腦袋的。”
君清歡頓時露出高興之色,她一個轱轆從榻上跳了起來,直接沖進司徒宴懷中,抱著他的胳膊興奮道:
“知道了爹爹。”
司徒宴留在了鎮子上養傷,期間讓徐阿婆給她兒子徐澤寫了一封家書,將自己的消息夾帶在其中送往了京城。
五天后,許一帶著人尋到了這里。
等見到已經修養好了許多的司徒宴時,許一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
“殿下,您嚇死我了。”
天知道那天見著司徒宴跌下懸崖的時候,他一條命直接去了半條。
如今見他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許一激動不已,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有不少都紅了眼眶。
司徒宴開口道:“好了,我福大命大,沒那么容易死。”
許一張嘴想要說話,誰知道窗邊突然被人扔進來個東西,他嚇了一跳,連忙抽刀想要防備,誰知道那東西落在地上,卻是個半生不熟的桃子。
許一驚愕的朝外開去,就見到窗外的桃樹上冒出來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那女孩兒坐在樹椏上,歪著頭看著這邊,笑眼彎彎的,模樣好看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