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錦炎沉聲道:
“此間若說不清楚,那我就鬧上金鑾殿。”
“我倒是要好好問問貴國朝臣,是不是大燕之人就高我赤邯一等,而陛下當初所言天下之民一視同仁,不分彼此的話都是假的。”
“放肆!”
姜云卿佯怒低喝出聲:“陛下所言,豈是你能置喙?!”
姜錦炎臉上厲色一退,朝著姜云卿磕了個頭:
“皇后娘娘,我對陛下絕無冒犯之意,對如今的大燕,將來的大安更是視如己國。”
“我滿心歡喜的將盛家搬來京城,族內家業更是大半也挪來了京城附近,我愿意為大安的安定和繁榮盡一份力量。”
“可是臨安伯府和程家卻無緣無故的污蔑于我,更指使府中之人嫁禍。”
“他們到底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看不起我曾是赤邯之人,覺得赤邯乃是降國,哪怕歸屬大燕之后,也不能與大燕子民一樣享受公平對待?”
姜錦炎一席話,直接讓得堂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程鼎不提,他本就膽戰心驚,此時更是臉色發白。
而之前哪怕是惱怒異常的臨遠伯,這個時候也不敢接下他這話來。
赤邯的確是降國,可陛下曾當眾說過。
大安立國之后,天下百姓皆是大安子民,皇室、朝廷必定一視同仁。
哪怕他們私底下的確瞧不起赤邯降臣,覺得原本大燕之人高于赤邯之人,可這東西卻不能擺在明面上來,否則豈不就是逼著已經投降了的赤邯去造反嗎?
到時候鬧的天下大亂,壞了陛下基業。
他們臨遠伯府就是有多少人的腦袋也補不回來。
臨遠伯自己死了不怕,可他身后還有妻子,還有父母兄弟,還有子侄氏族,他總不能因為盛錦煊一句話,拉著滿門去給他陪葬!
臨安伯砰的一聲跪在地上,急聲道:“娘娘,老臣絕無此意。”
程鼎也是慌了,抓著自家夫人一起跪下開口道:“皇后娘娘,我和臨安伯只是想替兒子討回公道,絕對沒有看不起赤邯之意。”
姜云卿沒有說話。
之前那個程家的小廝瞧見他們都跪下,頓時慌了:
“我沒有說謊,是他狡辯,當時那么多人在場,是他先出人。”
“那時候旁邊其他人要么是公子他們的朋友,要么就是各府小廝隨從,除此之外就只有幾個醉春風的娘子,要不是他,難道還有別人敢傷了公子他們……”
姜錦炎看著周圍那些人神色變化,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不會是別人?”
“你也說了,當時旁邊還有其他人,算起來還都是你們的人。”
“我就只有一個人,而我的身手連三腳貓都算不上,這點在場的盡可以去調查,無論是盛家還是當初赤邯皇城的人皆是能替我作證,我從未習武。”
“我最初氣惱的時候趁亂給了他們兩拳,可還沒回神就被打懵了,等你們一窩蜂的散開之后,他們兩已經躺在地上慘叫了。”。
“你憑什么就說是我傷的他們,而不是你們那些人里有人不小心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