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忠坪卡看著貝柏緊抿著唇的模樣,眼里劃過抹隱晦的得意。
他就知道,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
當年那梵天宗長老又早已經死去,誰能證明那玉牌到底是給誰的?
更何況他雖然害死貝柏爹娘,可卻一直注重名聲,在外時待貝柏極好,也從未虧待過他,哪怕是后來想要對他下手時也沒被任何人知曉。
貝柏又能從哪里尋來證據?
貝忠坪氣勢頓時長了起來:“我當年好心收養于你,不過就是想要替你爹保住他膝下血脈,可你卻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僅殺了你伯娘,如今還來污蔑于我。”
“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貝忠坪罵完了之后,這才扭頭對著貝金成,眼中紅紅的帶著憤慨和后悔,
“三叔,您也看到了。”
“他不過就是覺得自己攀上了上三宗和隱世大族的弟子,又記恨我當年未曾將玉牌給他,讓他代替東兒前往梵天宗,所以才故意污蔑于我。”
“我真后悔當年待他那般好,卻沒想到養出來一個這般讓人寒心的白眼狼!!”
貝金成皺眉看著被忠誠,眼中猶豫不定。
陳群在旁也是遲疑:“當年之事你們各執一詞,貝柏,若是沒有證據,誰也難以知曉真假……”
“想要證據有何難?”
旁邊傳來一道冷然之聲。
所有人都是側目朝著君璟墨看去,就聽到他淡聲說道,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多年,對外雖能作假,可對他們自己而言,當年發生了什么,他們心中自然最為清楚。”
“我曾經得過一個秘法,能夠探知神魂深處隱秘之事,與搜魂術有些類似。”
“只要你們兩個愿意敞開神魂,讓我入內一觀,便能知曉你們二人所說真假,而且還能以具現之法將你們神魂之中隱藏之時全數具現,讓在場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
貝忠坪臉色瞬變,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不可能!”
“你和貝柏一起,誰知道你會不會做什么手腳,況且神魂乃是修者根本,一旦受損輕則癡呆重則喪命,你別想要趁機害我!”
君璟墨側眼看著貝忠坪:“我若想害你,直接殺了你就是,以你的修為……你勝的過我?”
“你!”
貝忠坪臉色鐵青。
君璟墨似笑非笑的揚揚唇:“若非為著貝柏,我們幾人連曦城都未必會來,你又有什么東西值得我來害你?”
他抬眼對著陳群幾人說道,
“我是流明宗弟子,宗門規矩嚴苛,也絕不會肆意傷人。”
“我能以天地起誓,只要貝忠坪主動放開神魂讓我一探究竟,我絕不主動傷及貝忠坪,且這秘法不會傷人神魂、神識,也不會影響他們修為,況且二位拓跋族的長老都在這里。”
“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我若對著他們二人動手腳,難道你們會看不出來?”
“若人無私心,且篤定自己當年未曾做惡,想要證明誰說的是真的,誰在說謊,搜魂是最好也是最簡單的辦法。”
陳群和貝金成都是遲疑。
周圍的人也是紛紛皺眉。
君璟墨說的好像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