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楚溺和姜云卿、君璟墨都打過交道。
他能看的出來那二人絕不是什么天真之人,他們心有成算,也對整個西蕪的將來以及他們自己的將來有最好的安排。
要是孟少寧沒有能力,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能夠足以讓他們托付之人,又怎么可能換來他們這般絕對的信任?
耿楚溺看著余真上人說道:“孟少寧修為雖然低,可他和東圣之上的那些修者不同,他畢竟是曾經手握大權之人,眼里也容不下沙子。”
“況且他對于流明宗更多的只是當成了合作之人,并非依附之所,所以宗主往后對著他時,還是莫要將他看低了,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咱們自己。”
就像是孟少寧之前說的。
要是孟少寧什么都沒有,憑著他這點修為自然能夠隨意拿捏于他。
可他有花錦,有焱陽,有足以要挾流明宗逼著他們退讓的東西,與其到頭來因為低看而丟盡顏面甚至撕破了臉,倒不如早早將他放在同等的地位之上。
余真上人聽著耿楚溺的話后不由苦笑:“你說的對,是我之前想差了。”
高高在上久了,就忘記了凡人的智慧。
更何況這孟少寧還不是凡人呢。
莫說他那心智謀略,就是方才與他談話之時先是步步緊逼后又主動示好的這番手段,還有對于人心的拿捏,無論哪一樣都足以讓余真上人知道啊到底是個什么性子。
更何況還有花錦和焱陽。
背靠大樹,人人都得忌憚,光是這兩樣就足以讓他束手就擒。
耿楚溺見余真上人模樣,知道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之后,余真上人怕也會吃足了教訓,往后不會再輕視孟少寧和煌寧谷這邊。
只是耿楚溺也不是一味的恐嚇,他還是想要讓西蕪這些人徹底和宗門融合。
所以緩了緩后,耿楚溺又繼續說道:
“其實宗主也不用太過擔心。”
“孟少寧的性子的確強勢了一些,可惟有這樣才能護得住他身后西蕪眾人,況且我看他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否則這次事情哪有這么容易過去。”
“換做任何人來,恐怕都會趁機會謀取一些好處,甚至逼著宗門再次退讓不可,可是他也不過是維護煌寧谷而已,而且后來肯主動退讓將煌寧谷分出一半給宗門弟子,甚至愿意讓宗內弟子入內修煉,就足以見得他并非是蠻橫無理的人。”
耿楚溺說道:“他也是想要讓西蕪的人盡快和宗門弟子熟悉起來,彼此毫無間隙,而且若非他足夠強勢他也護不住煌寧谷中的那些人,這次事情沒被揭穿出來,往后還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
“早解決了,總比到了最后不可收拾之時無可挽回再來后悔的強。”
余真上人聞言想起剛才的事情,想起孟少寧主動提及讓宗內弟子入煌寧谷,也算是解決了火靈谷那邊的壓力。
況且最早時宗內弟子與煌寧谷中爭執,本來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涅火金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