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霍所圖謀的不過就是花家和青翼城,為了請那位焦先生過來付出的代價也絕不在少數。
如今焦先生突然“反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打了水漂,心里惱怒怨恨都來不及,又哪有可能送什么賠罪禮?
雷鳴看了眼那些箱子里的東西,對著姜云卿二人說道:“劉家那邊不僅送了賠罪禮過來,還把當初給花家主下的毒藥的解藥也都送了過來。”
“聽花綽那意思,劉家好像還擔心花迎霆不敢用解藥,還另外送了一株合年份的焚月幻芝過來。”
這要不是有人壓著,劉霍哪能甘心,還將事情做的這么仔細妥帖?
姜云卿搖搖頭低聲道:“那個焦先生倒是個人物。”
他們三人其實知道那個焦先生為什么會主動服軟,后來聽了花迎霆的那些解釋之后,也明白焦先生和劉家如今弄出這么一出來是為著什么。
可就算是他們三人天賦再好,畢竟不知底細,而且那個焦先生又是界主境界強者。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哪怕不愿意交惡,也未必能立刻放下身段,可那位焦先生幾乎在察覺到他們三人身上“異常”之后,瞬間就放低了姿態主動求和。
明明比他們修為要高,卻絲毫沒有半點倨傲之意,反而委身下氣的與他們平輩相交。
這等懂得進退心思敏銳,甚至能忍的人可不就是個人物?
君璟墨在旁說道:“他的確是個人物,眼下看著也像是與我們交好,可那前提是咱們三人在巔峰天才戰中能活著出來,甚至取得一定成績。”
“否則你們信嗎,一旦咱們死在巔峰戰里,他怕是能立刻翻臉朝著花家下手,說不定還會因為咱們三人身上所展露出來的天賦去查咱們的出處。”
姜云卿和雷鳴聞言都是輕哼了一聲,信,他們怎么不信。
畢竟那焦先生就算表現的再和善,他也未必真如表面所展露出來的那般低調無爭。
否則都在青翼城里,他會真的不知道劉霍帶著人來挑釁花家,不知道劉霍收買花家的人在對決之前朝著花迎霆下毒?
他不過是萬事不插手,看似不爭,卻將什么都放在眼里,不曾阻攔也不曾詢問罷了。
這種人拿得起放得下,能下狠手,也能委屈得了自己放低姿態。
劉霍那種人喜怒形于色,得意時就張狂,一點心思都壓不住的人其實并不可怕,只要明面上應付就行,如焦先生這種暗地里狠辣又能委的下身段的人其實才是最為可怕的。
除非你能夠一直有東西和底氣震懾住他,讓他不敢輕易動手。
否則一旦出現半點錯漏,他恐怕也會立刻翻臉不認人,朝著他們下死手。
姜云卿將手里的東西放下后說道:“青翼城這地方偏遠,花迎霆一個界主初階就能占著半城主之位多年,那個焦先生瞧著也不像是劉家之流能夠請的過來的。”
她看向雷鳴問道,
“大哥,你之前跟他也算是有短暫交手,覺得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