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敏德睚眥欲裂。
而跟在計敏德身邊僥幸躲過一劫的人,眼見身后如同煉獄一般的情景,聽著那些慘嚎之聲,臉色發白,心有余悸。
他們瞧著崖壁上剛才動手的那些人影瞬間消失,頓時有人急聲道:
“將軍,那些人跑了,要不要去追他們?!”
“不追!”
計敏德滿臉急怒和寒霜。
“這些人不過是燕帝身邊的小嘍嘍,想要留在這里阻攔我們不去追捕燕帝罷了。”
“想要調虎離山,去抓他們放過燕帝,想得倒美。”
“燕帝傷了我這么多人,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計敏德說完之后直接一甩鞭子,厲聲道:
“繼續給我追!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陰損手段!!”
計敏德說完之后,就直接率先朝前疾馳而去,而跟著他的那些人見狀,哪怕因為剛才兩次損傷生出懼意來,害怕那燕帝和姜云卿再在前面布置了什么陷阱。
可是計敏德已經走了,他們都是駐軍中的兵,若是不服從命令,等回去之后可不僅僅是一死。
到時候不僅沒有撫恤,家中老小更是會因此失了庇護。
之前問話那人狠狠一咬牙,也沒敢再遲疑,直接就領著剩下的人跟著計敏德他們一起朝前追了過去。
峽谷前一次,凌章峽內一次。
短短兩次,些許藥物,計敏德帶來的人便損失了近千人,而剩下的那些人更是個個心有余悸,不少人更是身上帶傷,身下的馬匹也受了驚嚇,不好控制。
他們雖然依舊跟在計敏德身后,不敢臨陣逃脫,可是卻也失去了之前從永臨關剛出來追捕時的銳氣。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赤邯這些人如今就是這般情形。
計敏德身后雖然依舊還跟著近兩千人,看著好像比君璟墨他們強上太多。
可是論真起來,這兩千人的戰力恐怕不足五成。
就算當真交手之下,恐怕都比不過那幾百人的精銳軍隊,可是計敏德一心放在君璟墨身上,根本未曾留意。
計敏德剛開始時,只是因為君璟墨的身份,因為他是燕帝還有自己的臉面所以才窮追不舍,不肯放君璟墨他們安然離開,可是經歷過剛才那兩回,看到自己手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計敏德此時早已經怒氣沖頭,從最初的意氣而爭變成了如今非要將他們抓住泄憤不可。
計敏德為將多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他怎么可能愿意善罷甘休?!
計敏德他們吃了大虧之后,撇開了伏猛等人,只顧著前面的君璟墨他們狂追不舍。
而君璟墨等人雖然在前時,卻也清楚聽到了后面傳來的慘叫聲和馬蹄不斷靠近的聲音。
君璟墨站在馬車最前方,扭頭朝后看去時,遠遠已經能看到那些不斷靠近的塵土,而計敏德等人悲憤之下,速度竟然更快了幾分,那些戰馬在這峽谷狹窄之地便顯示出了威力來。
在平地時,普通馬匹或許還有一拼之力,可入了山地,戰馬卻速度快了將近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