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君璟墨對著姜云卿說道:“要洗洗嗎?”
姜云卿點點頭。
君璟墨便直接將她抱了過去,等到他伸手替她解除身上的披風時,姜云卿連忙按著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君璟墨卻是不說話,只是睜著那雙黑沉如墨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她,眼底帶著執拗之色。
姜云卿感覺到他手上繃的極緊,半晌后只能放了開口,低聲道:“我手骨怕是有些裂了,背上也有傷,你小心一些。”
“嗯。”
君璟墨見她放開,便小心的替她解開了身上的披風,露出白皙的脖頸來,那上面還殘留著二人之前歡好時留下的曖昧痕跡,而鎖骨上的牙印更是清晰可見。
君璟墨手指頓了頓,卻無半點欲/念,只是替她除了身上被扯破的衣裙,當衣裳褪盡,露出姜云卿的背時,那脊骨附近的青腫讓得君璟墨眼中一厲。
他手指在她背上碰了碰,感覺到姜云卿顫了一下,他連忙收回了手。
“疼嗎?”
君璟墨啞聲道。
姜云卿說道:“還好。”
君璟墨心疼至極,將她抱著放入浴桶之中后,這才一手扶著她的胳膊,將剩下的衣裳全部去掉,就看到她同樣腫起來的右手手臂,還有肩胛上留著的烏青。
君璟墨滿是戾氣的說道:“我就不該饒了他!”
姜云卿整個人都浸入了熱水中,只覺得身上的那些寒意,還有李廣延帶給就她的惡心感覺都隨著那熱意漸漸褪去,她開口說道:“你已經廢了他一只手了,足夠了。”
之前君璟墨那一劍,旁人看不出來,姜云卿卻看的分明。
他不僅刺穿了李廣延的右手,甚至在拔劍之時還用內力震斷了他手中三焦脈。
這般嚴重的傷勢,除非是大羅金仙在世,否則李廣延那只手廢定了。
君璟墨緊抿著嘴唇,寒聲道:“怎么夠?”
只是一只手,怎能消他心頭之恨。
要不是呂太妃阻攔,要不是怕牽連了姜云卿和孟家,他必定要了他的腦袋!
姜云卿手中不便,君璟墨幫她清洗了身上,擦干了身子后,又取了他的衣裳替姜云卿穿上,這才將她抱回了窗上。
床板極硬,遠不如姜云卿在府中時的軟床,君璟墨似乎也是知道,取了棉被放在她身下,屋中被炭爐烘得暖洋洋的,姜云卿雖然只穿了里衣,可是卻半點都不冷。
“我替你上藥。”
“好。”
姜云卿趴在床上,君璟墨便將她上衣褪道腰下,露出光裸的背脊來,他將藥膏放在手心中互搓,等到發熱時才蓋在姜云卿的背上,輕輕替她揉搓起來。
姜云卿脊背一僵,嘴里悶哼了一聲。
君璟墨低聲道:“你且忍忍,要將淤血化開,否則之后會更疼。”
姜云卿將下巴擱在枕頭上,“嗯”了一聲,她自己也是大夫,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要用些力氣,后背疼的厲害,右手也腫了其他,她想要轉移注意力,就問起了大長公主的事情。
“你將大長公主請回京了?”
“恩,有她替我們保媒,誰也不會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