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剛才接到消息,說李廣延出宮了,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君璟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孟少寧。
宮中的消息向來隱秘,而且李廣延從出宮到現在也就幾個時辰的事情,出來還沒有直接回三皇子府,可是孟少寧居然也得到了消息,看來這位孟四爺的手段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君璟墨開口道:“什么怎么做?”
“難道你就這么饒了他?”
孟少寧聞言瞬間皺眉。
李廣延傷了姜云卿,只是幾十萬兩銀子而已,怎夠讓他心痛?
更何況他這幾日也讓人查了李廣延的事情,那個人看著溫文爾雅,可實際上跟他是同一類人。
看似溫和大氣,可實則睚眥必報,報復心極重,也從來不肯吃虧。
他這次坑了李廣延那么多銀子,他能善罷甘休?
孟少寧看著君璟墨,臉上失了笑意:“你別告訴我,你準備坐以待斃,等他出手再來對付你和云卿!”
君璟墨見孟少寧認真,也沒了說笑的意思,看著他認真說道:“當然不是,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
“我和云卿準備放些魚餌,等他上鉤。”
“魚餌?”
孟少寧皺眉:“什么意思?”
君璟墨笑著將剛才他和姜云卿說過的那些話再說了一次。
等他說完之后,孟少寧才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們想將計就計,在他拿李愿來釣你們的時候,拿你們自己當餌來反設局去拿下他?可是你們這么做能有什么好處?”
君璟墨笑了笑:“好處就多了,孟四爺應該很清楚,像是李愿這種人,如果不叫他徹底對李廣延絕了念頭,他是斷然不會出賣主子跟著旁人的。”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查李廣延,想來你也有去查過他,那么你也應該發現,李廣延這個人真的是矛盾重重,甚至于讓人有些摸不準底細。”
君璟墨命人查了李廣延所有的過去,發現過去十幾年來,李廣延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涉及過朝政,甚至于他們沒有查到任何他有心皇位的線索。
這些年他醉心山水,耽于玩樂,除了和七皇子李清澤關系過密之外,他幾乎很少出現在京城和宮中。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李廣延都是個純粹的閑人。
君璟墨剛開始只以為那是他作偽,可是他讓人細細查過一次,卻依舊沒有查出任何線索,所有的證據都顯示,在前面十幾年,李廣延一直安安分分,半點都沒有奪權的心思,直到一年多以前,他才開始出現了異常。
君璟墨向來相信他手中探子的消息,連他們再三刺探都只能得到這種結論,那么就只能說明,要么李廣延從頭到尾都是在隱忍蟄伏,以往只是將李清澤推出來擺在明面上的靶子。
要么就是他以前真的沒有想過要奪權,而他如今的這些轉變是一年多前才有的。
孟少寧之前不知道姜云卿,甚至于整個孟家跟姜家的人其實都沒有太多的來往。
剛開始時,姜云卿使計回到孟家,孟家跟她從未曾見過面,自然不知道姜云卿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