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延見姜云卿冷漠,忍不住抿抿嘴角沉聲道:
“我只是想幫你。”
姜云卿聽著他的話,連眼神都沒有動搖半點,就直接毫不猶豫的拒絕:
“三皇子說笑了,我沒有什么能讓你幫的,更沒有什么值得你幫的。”
“我是姜家女,更是姜慶平的血親,姜家今夜之后,定然傾覆,我雖然未涉其中,可終究名聲有礙。”
“等我回到京城之后,今夜之事必會向陳王府討要公道,到時與陳王交惡,而且我若追查當年往事,替我母親申冤,更是逼迫姜家會擔上不孝之名。”
“三皇子志向高遠,費盡心思方得圣寵,如今好不容易才在朝中有了展露頭角之勢,何必耗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李廣延臉色難看,以他聰明,怎會聽不出姜云卿話中意思。
姜云卿既是在嘲諷他在圍場之中費盡心思,又在提醒他。
他若是想要皇位,想要得元成帝倚重,在朝中與其他皇子,乃至太子角逐,就絕對不能有一個名聲有礙,而且家破人亡的皇子妃。
否則單就是這一點,就足以斷了他登皇逐鹿的夢想。
姜云卿看著李廣延臉色冷下來,有些嘲諷的扯扯嘴角,直接對著他說道。
“今天鬧騰了一整日,云卿多有不適,實在無暇招待三皇子,三皇子請回吧。”
“穗兒,送客。”
站在門外的穗兒聽到姜云卿的聲音,連忙走了進來,然后橫身擋在了李廣延身前,對著臉色難看的李廣延恭敬道:“三皇子,奴婢送您出去。”
李廣延被冷言拒絕,深深看了姜云卿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君墨身上。
“姜多有不適,不便待客,王叔不如與我一起走?正好廣延有事想要跟王叔請教。”
君墨放下茶杯,冷聲道:
“本王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王叔”
“怎么,你想要本王與你算算,圍場里的那筆帳?”
李廣延瞳孔微縮,沒想到君墨會直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他臉色微沉,神色緊凝的看著君墨,就聽到他面無表情的寒聲道:
“本王沒跟你算賬,并非是拿你沒辦法,而是覺得你有幾分心思,或許正好能磨練了太子,可是你要知道,這不代表本王會一直容忍你。”
“本王若真想廢了你,便能讓你踏不出這落霞寺半步。”
“所以李廣延,那皇位,你有本事就去爭,可是別的不該覬覦的你別去覬覦,更別挑釁本王的耐性。”
君墨說完之后,冷眼看著他。
“現在,滾出去。”
“別讓本王命人把你扔出去!”
李廣延被君墨的話說的臉色難看至極,再也掛不住之前的那點溫和之色。
他也是曾為帝王之人,哪怕來到這一世因為身份需要處處隱忍,費心籌謀,卻也從來沒有被人這般撕破臉皮當面威脅過。
那些曾經欺辱過他,曾經詆毀他、脅迫他的人。
早在他登基之初,就被他殺了個干凈,就算這一世,他身邊也早就沒了敢對他不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