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發出的聲音并不是冷硬的機械嗓,而是溫柔的女聲。
靳天眼睛一瞪,耳畔能清晰的聽見整齊劃一的軍字步,沉重而響亮,那右方三十米和后方五十米各有大量人群靠近明顯是兩隊的巡邏大隊!
她要是被發現,鏡子沒找著,還得回病房躺著,過不了多久靳父靳母,靳家二老,還有夏侯老爺子都來念叨了。
一想到這種情形,靳天就腦殼疼。
所以毫不猶豫的靳天摒棄了輪椅!她費力的起身,一個后踢利索又僵硬的將輪椅大刺刺的踢到了左側的方向。
“嗙——”的一聲,輪椅不受控制的旋轉了下,最終靠在了左側走廊的墻壁上。
高科技輪椅:“……”主人,真是拔屁無情。
用的是右腿,可也疼的靳天齜牙咧嘴,傷口肯定撕裂開了。
“靠,疼死了!”靳天眼皮子都疼的發抖,她一瘸一拐往正前方沖過去,狼狽又滑稽,渾身被白色繃帶和白紗布包裹更是詭異至極,只有那雙露出來的瑰藍色眼眸,攝人心魂的剔透明亮。
她踹輪椅和沖過來的一系列舉動,都被納入了距離僅有幾米外的神秘男人的眸底。
巡邏軍隊越來越逼近了,靳天費力的抬了下眸,渾身的痛感讓她的視線有些朦朧起來,只依稀看見前面有個黑色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十分的高大,體格健碩,目測過去莫約一米九。
靳天想也沒想的就張開手抱住對方精壯的腰部,這一靠過去才發現自己在對方面前顯得十分嬌小纖瘦,靳天來不及多想死命的將人推進了后面的洗手間。
這還不夠,她鼓起了吃奶的勁,不顧傷口崩裂沁出大量血跡,霸道強硬的將人推進了洗手間里最隱蔽的一個小空間里,并且內搭上了門。
其實洗手間里面,每一個廁所間都不會小,只是男人欣長偉岸的緣故,讓空間霎時變得狹小起來。
靳天還死死的抱著男人遒勁伴隨呼吸賁張,極具有彈力的腰部。
她只覺得自己冷汗都疼出來了,“哈……啊……媽的,好疼啊……”抓狂沙啞的嗓音,急促的喘息,噴灑出溫熱的氣息,這種熱度瞬間彌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靳天渾身因為傷口撕裂而哆嗦,眼皮子不停打顫,視線從朦朧朧,演變成了全黑,緩和了好一會兒,眼里的焦距才漸漸凝聚起,視線也開始恢復清晰。
她看清了面前高大健碩男人的面孔。
刀削斧鑿般的五官輪廓,如雕似啄,棱角冷硬明朗,深邃立體,完美的像是神匠們嘔心瀝血的巔峰之作。
毛孔細小到看不見,精美的毫無瑕疵。
邪飛入鬢的劍眉,像是墨寶最杰出的兩筆,俊眉之下一對如鷹隼般凌冽的金色眸瞳,深的就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古井,給人一種未知的神秘和恐懼。
那眸底深處透出來的冷寒,傾巢一般陰森,像是萬年化不開的玄冰,凍得骨髓都硬生生刺痛。
高挺的鼻梁下,淺薄的唇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