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鄞見到滿身戾氣,一副要殺人泄憤的赫連梟獍,立馬就起了身,笑得是一臉狗腿,眼底隱隱有恭謹,“梟少,您這是怎么了?誰得罪你了?”他明知故問的問道。
傅紹鄞其實是在監控里看見了赫連梟獍被靳家小太子推進廁所那一幕的,只是讓他捶胸頓足,大嘆可惜的是無法看見洗手間內的一幕幕。
不過從赫連梟獍的表情上就能看出來,靳家小太子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些代價。
傅紹鄞很少見赫連梟獍憋屈盛怒的樣子,實在是新鮮,心里感嘆著靳家小太子也是個厲害角色,能將這個人給激怒了。
傅紹鄞心里暗爽,就好像是自己終于在惡勢力的壓榨下出了口氣似的,給靳家小太子豎起了大拇指,表面上裝模作樣的關心。
他能表現出來嗎?那他是不要命了!
這個人,赫連梟獍可不會講什么情分,冷血的死!誰招惹他,必定死無全尸!
果然。
只見赫連梟獍修長的指點了點監控屏幕,冷邪剛毅的面孔像是覆蓋上了萬年玄冰,扯了扯嘴角,聲音低沉喑啞中滲透出暴虐的殺伐,“做掉他!”
傅紹鄞看過去,就見到了監控屏幕里被士兵小心翼翼抬上輪椅的靳家小太子。
靳家小太子渾身都是刺目的血跡,一雙眼睛緊闔,似乎痛的昏厥了過去,透過面部白色的繃帶,傅紹鄞都能感覺出少年臉色的慘白,痛苦,還有冷汗淋漓。
傅紹鄞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棕色的瞳孔里有絲絲驚懼,赫連梟獍真的是冷血無情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
一旁恭敬候著的閻銳一聽,立馬拔了槍,殺氣凌然,“爺請放心,這個人不會見到明天的太陽!”說著,閻銳轉身就要帶著幾個保鏢直接去將人做掉。
傅紹鄞駭然的瞪大眼睛,連忙阻止,“等等!等等閻銳!”他轉頭對著冷酷無情的赫連梟獍說:“這個人不能死啊!梟少!不能殺啊!”
赫連梟獍側過俊美冷邪的臉來,臉上陰云密布,聲音冷如極地過境的寒風,“你再說一遍!”
傅紹鄞被嚇得渾身一震,手腳發寒,可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梟少,他叫靳天,是夏國第一大將夏侯騰坤的嫡孫!他要是死在世隆厚康,那就麻煩了,而且您的身份也會暴露。”
“雖然一個小小的靳天不算什么,夏國第一大將夏侯騰坤對您來說也不是什么很難解決的問題,可是您來夏國不就是為了躲著……咳咳……”這后面的話傅紹鄞沒有說出來,他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赫連梟獍的臉色,舌頭開始打結,“那個……順便給自己放放假清靜清靜,對不對……”“所以啊,這個靳天要是死了,您來夏國找清凈和……呃……不是白來了嗎?”
傅紹鄞心里打鼓,額角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口水不斷吞咽,就擔心赫連梟獍不顧往日情分,一槍嘣了他!
心里面哭成了狗,傅紹鄞對自己說靳天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