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佞一笑,靳天將傅紹鄞甩開!
“白曜,我們走!”視線落在全景落地窗的方向,靳天抬了抬下巴,卻因為頸項上傳來的陣痛而擰起了好看的眉。
靳天唇啟音色沙啞,兩瓣菱唇弧線漂亮,伴隨著話落,那全景落地窗猛地被破開!
“砰——”!“喀拉嘩拉——”!!
一聲爆裂巨響!無數玻璃碎片受到恐怖的重擊,鋒利四濺!在暗夜,在夜景中折射出滲人的白芒!
帶著濃重的死亡血腥味道,一道青暗的影干凈利索翻了進來!
“別動!”未知的危險讓套房內的武裝保鏢齊齊警惕起來,繃緊渾身虬雜的肌肉,舉著黑鴉鴉的槍口對著同一個方向!
白曜垂著頭單膝跪地,很快抬起臉站立了起來,他身上米白色的西裝詭異的紅染了大片,套房內不少保鏢瞳孔急劇收縮了幾下,他們心知肚明那是血!
從血液的浸潤程度來看,還是不久前沾上的!
血跡是作噴灑狀,這充分的說明,這個男人殺人手法殘暴狠厲。
保鏢們不約而同,凌銳的視線掃向了白曜左手,那左手反握著森寒的匕首,鋒利無匹的刀刃一滴殷紅正款款滑落!
白曜從容冷靜,面不改色,甚至還抬起右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這模樣在這種緊迫低壓的范圍內竟顯得斯文儒雅!?面部被幾滴溫熱燙到,留下紅痕,白曜用了幾分力道擦拭,待干凈如玉后,掀了下眼皮子,對著靳天道:“少爺,該回家了。”
靳天扯了下嘴角,“啊,慢死了。”沙啞低醇的聲音帶著干裂溢出來,明明是不爽的口吻,卻讓人聽出慵懶之意,像是有些事情盡在掌握之中。
這份掌握是生與死的瞬間,與死神插肩而過的剎那。
而最是能體會到其中的便是靳天,白曜,赫連梟獍,三人。
靳天的命在赫連梟獍手里。
赫連梟獍的命亦然在靳天手里。
白曜獲取暗中狙擊殺手身上的特制鋼絲線攀爬到皇瑞大酒店最高層的時候,手里不僅僅拿著匕首,還有手槍!
盡管是最后一發子彈,可是足以要赫連梟獍的命!
那槍口就對準著赫連梟獍的腦袋!
若不是途中闖入了傅紹鄞。
靳天和赫連梟獍誰死誰生,還真的不一定。
傅紹鄞這個和事佬還是起到了一個很大作用的。
白曜在靳天示意之下,那發子彈打爆全景落地窗擦過赫連梟獍的頸脖!
見了血,不致死。
在進來之前白曜就將手槍給扔了,沒有子彈,留著也無用。
——氣氛越來越急劇恐怖,終于是反應過來的傅紹鄞,瞪著眼睛看著靳天,臉孔和耳根子都被燙了一遍,無限拉近后的分開,后勁一上來,傅紹鄞渾身都是燥熱的。
拋開混亂的雜念,傅紹鄞連忙抬手穩住套房內的局面,“別開槍,別開槍!千萬別誤傷了,沒事!他是小太子的人!都別沖動!冷靜!讓他們安全,完好無損的離開!”
傅紹鄞著重強調靳天不能在這里出現任何差池。